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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琉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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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泰同人】愿我如星君如月——嘉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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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01:3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章:月黑风高杀人夜
       不知道小燕子回宫后会不会开口闭口都是柳青柳红和大杂院的老老小小,她让人担心的能力还真不小。记得回宫的路上,小燕子一直都兴致勃勃的,似乎还没能从兴奋的情绪中抽回来,她会不会一个高兴就全盘托出呢?
       尔泰在大厅想着,突然门口一声巨响,有一个身影蹿了进来。尔泰警惕地问:“谁?!”那个人回答:“是我,方颂义!”“颂义?好久不见了,干嘛失魂落魄的?”颂义不断地往后面看:“尔、尔泰,你这次可一定得帮我!”“帮你什么?”“待会儿有人会进来的,反正你就说没有见到我就是了。”“我为什么要这样?”尔泰自从见到颂义后问题就没停过。颂义做出了“拜”的动作:“尔泰,你别问那么多了好不好?”“行了行了。”颂义跌跌撞撞地跑到屏风后面躲起来,而尔泰就站在门边等待。
       等了好一会儿尔泰都看不见人,他开始怀疑颂义耍自己:“方少爷,怎么没人呢?”“再等等,一定会有人的。”颂义也忍不住探出脑袋。尔泰好笑地说:“方少爷,半年不见你莫明其妙来找我不太对劲儿啊!”“尔泰你听我说,我是来找你避难的。”“呵呵,你来找我就为了避难?你活得好好的……”外面传来脚步声,颂义立刻缩回去,尔泰也回归了状态。
       原来是在方家守门口的人:“福二爷吉祥!”尔泰心中暗想:还记得我是福二爷啊,真难得!他问:“怎么是你?”“福二爷,奴才是来找少爷的。”“找、找少爷啊……”“是。不知道福二爷您有没有看见?”“没有看见!”自从小燕子、紫薇浅浅她们的出现,尔泰撒谎的功夫好了不少,不过说的时候坚定得来让人怀疑。那家伙东张西望,似乎不相信尔泰。尔泰在实在尴尬的情况下摆出了他福家二少爷的架子:“你看什么,不相信我吗?”那人低下头,道歉:“对不起,福二爷,是小的不好,冒犯了您。”“快走快走,找少爷别处找去。”尔泰催促着。“是是是!”
       尔泰确定那人走后,才扭过头:“颂义,他走啦!”“走了吗?”“嗯。”颂义缓缓探出头,松了一口气:“呼~总算走了!”“你现在给我好好说清楚!躲来我家干什么?”“这件事说来真是一匹布那么长。”“长也得说。”尔泰喝了一口茶,死不罢休地说。颂义深呼吸一下,坦白地说:“我爹说我偷东西。”“什么?!”尔泰及时捂住嘴巴,要不差点儿连茶都喷出来。“你那么大反应干嘛?我根本没有偷,他们硬是冤枉我的。”“方老爷他们怎么冤枉你?”“那天,我记得我去饭馆喝粥,正打算走的时候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人,他慌慌张张的向我跑来,然后撞了我一下就跑了,他跑后就有一个姑娘追来……然后我就回家,看到了一个玉扳指,那个玉扳指很漂亮,还有一段是银做的。我爹看到后就以为是我偷的,还要跟我拼命,那我肯定不同意啊,就逃到你家咯!”颂义说话有些没有逻辑的感觉,让尔泰满头雾水:“给我看看那个玉扳指!”颂义连出逃都带在身上,真是难得的好记性啊……尔泰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是一只还挺值钱的玉扳指,他说:“那个贼眉鼠眼的人,不会就是偷那个姑娘东西的人吧?”“那他偷了干嘛放我这儿,我又不是帮凶!”“他……怕那个姑娘追上他。因为如果要搜身,一被发现那他偷东西的‘名号’可就响当当了!”颂义向尔泰竖起大拇指,他兴奋地说:“是不是只要找到那个贼,就可以还我清白了?”“差不多!”尔泰一笑。颂义抓了抓头,为难地说:“我们怎么抓他啊?我只记得他高高大大,肥肥胖胖,圆头圆脑……当时他扑我身上时差点把我压垮。”“哈哈!”尔泰大笑了两声,“我想啊,他是看你傻头傻脑的,到时向你要回来都问题不大,因为你好欺负……向你要回来?”“以前的毛病还没改掉啊,整天发呆自言自语。”颂义嘲笑尔泰。尔泰一拍手,说:“颂义,这两天之内那个贼一定会向你要回玉扳指的,到时我和衙门的人埋伏在那儿,你呢,就做钓饵,把那贼引上钩来!”“你要拿我的小命开玩笑?!”“有我和衙门,你的命有那么容易丢吗?”颂义转了个身,担心害怕地说:“那可说不定……你或许能靠得住,但衙门,我信不过。”“你放心好了啦!你想不想还自己清白?”“这个……”
       晚上,月黑风高杀人夜,那个贼果然约了颂义出来。
       “怎么样,玉扳指带出来没有?”“带、带了……”颂义说话都变得没底气,他从衣袖里抽出一只玉扳指,眼睛还时不时瞄一下旁边的一根柱子。“快点!我没多少时间跟你耗!”“哦……”颂义的牙齿开始打颤,他在想:这个死尔泰,你给我快点出来啊,再不出来玉扳指就被他拿走啦!
       站在尔泰旁边的李大人是出了名的喜大好功,他用极小的声音问:“福二爷,我们出去吧!”“哎!等等!现在不能证明什么,反而会害了颂义!”“可是我们再不出击那贼可就跑了!”尔泰低下头深思熟虑:“颂义,应该有勇气叫住他吧……”
       那个贼一把抢过玉扳指,打算头也不回地走掉,可偏偏颂义叫住了他:“你先别走!”“干嘛?”贼凶神恶煞的样子着实把颂义吓了一跳:“我、我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把玉扳指放我这儿?”“呵!既然你也成同党了,我就告诉你吧!那天我是怕被人发现才藏你身上的。看上去傻头傻脑(贼这话就对了),量你也不敢私吞我偷的玉扳指吧……”颂义听到那句“傻头傻脑”后立刻气炸了肺,尔泰这样和他开开玩笑没问题,可连外人,甚至是一个贼都这样说,他就忍无可忍了:“尔泰!李大人!快出来呀!”尔泰一马当先地出现在最前面,李大人拿着一把长剑挡在贼面前,不客气地说:“偷了人东西,是要还的!”那个贼也不是吃素的,他想立即逃跑,可无奈尔泰迅速拔剑搁在他脖子上,这也无处可逃了。
       这宗案子衙门的人很重视,毕竟还牵连到了尔泰的身上,光是尔泰的一句话,他们就不敢拖延了。只是,这只玉扳指是谁的,还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来报案……
       颂义的事情也算是解决了,尔泰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来走去,看看可以遇到些什么事。路过一家药店,尔泰听到里面的一些吵闹声。
       “老板,麻烦你,便宜一点吧!”“没钱就不要学人家来买药!你们这些穷人家,命能有多矜贵?!”“求求你了,发发慈悲吧!这些药钱我攒够了一定还……”“你还得起吗?送包裹信件的能有多少钱?我这儿可不流行长命债长命还!”“啪啦啦”,几个放在药桌上的铜板滚下地,买药的女孩依然哭着哀求:“老板,我会还你的!”
       尔泰走进药房扶起那个女孩,还帮她拾起铜板,温和地说:“姑娘,你没事吧?”“我没事儿。”女孩抬起头,惊了惊:“尔泰,是你?!”“你怎么每次见我都那么大反应?不会又要拿椅子桌子砸我吧?”尔泰调侃道。小荷不好意思地说:“前两次是我一时之间恼火,你就别再拿这个开玩笑了!”“怎么,生病了?”尔泰关心地问。“不是我生病了,是我娘生病了。爹的玉扳指被偷了,娘伤心透了,就抑郁成疾。可现在家里已经一贫如洗了,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小荷的眼角闪着泪光。尔泰脑海里闪过那只玉扳指,问:“你爹的玉扳指是什么时候被偷的?”“就在前两天。”“那、是什么样的?”“翠绿色的,是爹生前留给我和我娘的唯一一样东西。还有,那只玉扳指摔过,断掉了一截,那一截是用银镶的!”尔泰走到柜台前,帮小荷付了药钱后说:“我跟我去衙门一趟,保证你能找回那只玉扳指!”“嗯?”
       从衙门出来,小荷的心情明显变好很多了:“尔泰,谢谢你!才认识你不久你就帮我找回了那么珍贵的东西!”“不用谢,我正愁着怎么找失主呢!没想到这个世界那么小,这只玉扳指竟然就是你的。”小荷把玉扳指塞进怀里,叹了一口气,说:“原本以为放在身上总比放在家里要安全,可还是被人偷走了……”“这你可多亏颂义了。”“颂义?他是谁?”“是我哥儿们啊!”尔泰打算回家,“都半年不见了,他竟然来找我,但是来找我帮他忙的。”“哦?有事就找你,没事就把你撇在一边?”“回头我好好问个清楚!”尔泰回头对小荷一笑,这一笑竟让小荷着迷了……

★☆★☆★☆★☆★☆★☆★☆★☆第一卷完结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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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04:1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一章:会宾楼,我们的家
       今天是初一,一个月的新开始,小燕子兴高采烈地出宫帮柳青柳红弄装修。
       小燕子站在二楼漆栏杆,把栏杆涂得火红火红的:“柳青柳红,你们看我的栏杆,漆得漂亮吗?!”“小燕子,没想到你也会讲意头啦?红色,寓意我们会宾楼做得红红火火,生意源源不断!”柳青一边搬桌子一边说。永琪还在写对联:“恐怕她啊,根本没有这个意思!”柳红笑了一下,说:“有你们这样尊贵的人来帮我们装修,我们真是三生有幸了!”“是啊,没想到我柳青居然也有这样的一天!开酒楼,有阿哥、格格和官少爷帮我们忙!”尔康生怕柳青这句话伤到紫薇,可紫薇也没有想太多,她只是一味地笑着:“小燕子,你当了这个格格真是帮了我们大家不少的忙!”小燕子光顾着漆栏杆,也没空想太多(脑子也被漆了?):“我帮了什么忙?”“你看!柳青柳红因为你开了一家会宾楼,以后和大杂院的老老小小都不用挨饿;而我呢,又遇见了尔康,开始了我人生的一段轰轰烈烈、潇潇洒洒!你说你没有帮到很多人吗?”“紫薇,真是对不起,如果不是我,现在在当格格的一定是你……”小燕子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你还在和我计较吗?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把这个格格的位子塞给你?”“不是不是!”“不是就行啦!”小燕子又想了想:“格格,始终要还给你的……”尔泰见气氛很不对劲儿,就说:“我们今天是来帮柳青柳红搞装修的,不是来说‘对不起’的!小燕子,你再不快点,会宾楼可能要因为你而晚开张了!”“那也是哦!”
       永琪看到尔泰和小燕子来得那么亲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好了小燕子,你真拖了大家好长时间了,我们快一点吧!”“嗯!”
       刷呀刷,小燕子又开始不安分了:“哎……紫薇,你之前说要柳青柳红呢,就谢谢我开了酒楼给他们,而你要谢谢我什么?让你遇到了尔康?!”紫薇红了脸,点点头。“哦……趁我不在,你勾引尔康!”“哪有哪有,别说勾引那么难听。”尔康也附和道:“是啊,小燕子,你换个词吧!”“这么说就是真的咯!哇,紫薇,恭喜恭喜啊,怎么不一早告诉我呢?”永琪停笔,笑着说:“你那么八卦,一早告诉你你岂不是要闹出更多事儿?”“……”小燕子嘟起嘴巴,很不满永琪的话。突然,她又想到了什么:“浅浅,紫薇跟尔康一起,你不会和……”小燕子把眼光传给尔泰。尔泰和浅浅都被小燕子那丰富的想象力吓到了,他们异口同声地说:“谈尔康紫薇好了,干嘛扯上我!”“你们大家看看吧,连说的话都是一样的,那么有默契,还是不是……”“打住!”浅浅做出停的动作,说,“小燕子,你真够口无遮拦的!”“‘栏’都还没刷好呢,当然无遮拦啊!”小燕子灵动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让大家不得不佩服她。
       小燕子刷完栏杆后,一个华丽的转身,用轻功飞了下来。她手里的油漆桶还装着点儿红油漆,有几滴红油漆趁着小燕子不留意,也跟着调皮地飞下来。可是它们也太调皮了,哪儿都不飞去,偏要飞到尔泰脸上。当时尔泰一抬头,有一滴滴到了尔泰的额头中间,有两滴分别滴到了左眼和右眼上一点的地方,这令尔泰感到很不舒服。“什么东西?”尔泰抹了抹眼睛上方的红油漆,不满地嘀咕着。待小燕子完美落地后,她看了自个儿弄的尔泰,开始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太好玩了!”面对小燕子突如其来的大笑,尔泰只能说有点无语,可是他同时也很好奇小燕子在笑什么。尔泰看着正在忙活的大伙,指着小燕子问:“小燕子怎么了?”所有人都很忙,没有人理会他。过了几秒钟,浅浅挂完字画回过头,尔泰的脸确实有意思:“哈哈,哈哈!尔、尔泰,你什么时候化的妆,好可爱!”还是搞不懂这两个神经兮兮的人在笑什么。听到小燕子和浅浅都笑个不停,永琪终于肯用自己宝贵的时间去一探究竟了,殊不知,这个究竟没有白浪费他的时间。“尔泰,哈哈……”尔泰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浅浅说得对,你这个妆容比新娘子的还要红,还要漂亮!”永琪笑得差点儿咽气,他的手拼命在砸桌子,可见有多夸张。尔泰苦笑着看大家:“你们都在笑什么啊?”尽管还是不知道,尔泰也已多多少少明白了他们笑是和自己有关系的。大家都忍不住去看尔泰的脸,看了的反应除了笑,就是大笑:“呵呵!”“哈哈!”这让尔泰更是不解,没办法,他跑去厨房拿勺子舀了一瓢水,这样就能看到水中的倒影了。尔泰仔细一瞧,发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声:“我的天哪!”大家都能在未完成好的大堂听到尔泰的声音,于是他们笑得更是欢了!没过多久,尔泰就从厨房里跑出来,质问小燕子:“小燕子,是不是你?!”小燕子一脸无辜地回答:“不是我啊,是油漆!”尔泰气急败坏地把手中的那瓢水倒在手上(很明显手根本盛不了水,这点我很清楚),然后胡乱往脸上一抹,就不再说话了:“……”可是这样一抹,反倒更糟糕了,因为本来只是眼睛上多了两条红色的东西和额头上那颗古怪的“花钿”,就没有别的了,这样一弄,尔泰都快成花脸猫了。
       知道尔泰不大放得下面子,大家也就没有再去笑了,反而都是规规矩矩地为会宾楼,时不时冒几句话,谈笑风生。当然,尔泰一直都没有说话……(简直就是毁形象啊,大家还是自行想象比较好)
       从会宾楼出来后,小燕子和永琪该回宫了,紫薇和浅浅都舍不得,就说要送他们到宫门口,尔康怕两个姑娘回学士府时会遇到坏人,就跟着一块儿去。
       “尔泰,你先回去吧!”尔康跟尔泰打个招呼。尔泰也招招手:“嗯。”浅浅上马车时,一块玉佩从她身上掉出来:“哎呀!我的玉佩!”还没上车的小燕子捡起来,仔细观察了一下:“浅浅,这不是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玉佩吗?”“是啊,怎么经常掉呢?”浅浅歪着脑袋问,“小燕子,不如你替我保管吧!”“啊?可是,我万一弄丢了怎么办,你也知道我的……”“你在皇宫里是格格,谁敢偷你的东西呢?再说了,我这块玉佩都断了,不值钱。”小燕子把玉佩递回给浅浅:“不行不行,你亲生父母留给你的东西我怎么能拿走!”“他们反正变成一块断了的玉佩了,我留在身边又有多大的用。你是我的姐姐啊,我信得过你!”看浅浅真挚的表情小燕子也不好意思不帮这个忙了,她说:“浅浅,你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一定会帮你好好保管好的!”“嗯!”
       尔泰从会宾楼回到家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颂义在写东西。那可稀奇了:“颂义,你今天是生病了吗?以前一叫你提笔写字你就又牙痛又头痛的,再不然就直接点来手痛,这‘怕写病’比小燕子还来得严重。还要在我家写……”颂义还是没空抬起头认认真真跟尔泰开玩笑:“你就别奚落我了。还有,小燕子是谁?”“小燕子是还珠格格。”“那个还珠格格很怕写字吗?格格也会怕写字?”颂义皱起眉头,一副不相信。“不信就算了,反正她的学问比你还糟糕。”尔泰喝了一口茶,佯装很累的样子。颂义自豪地说:“没想到这世界上会有和我一样的人,不过论起学问,那个什么还珠格格怎能和我相提并论呢?!”“哈!是,是不能拿小燕子跟你相提并论,因为你至少还会用‘相提并论’这个词。”“……”颂义的表情很不妥,尔泰左看右看都看不出什么来头,就问:“你写什么?”颂义瞥了尔泰一眼,用一只手盖了起来。尔泰笑着说:“我又没有要偷看!”颂义着急地看着眼前这张纸,不禁叹了口气。尔泰打算回房去,他真的没有那么好心机了解颂义的事。
       颂义招招手,喊了声:“尔泰,你过来?”“怎么了?”“过来!”尔泰好声好气地回答:“行,我过去!”颂义拿着那张纸站起身,似乎很紧张地说:“我、我写情书……”“你学人家写情书啊?!”“尔泰,你不要老笑话我行不行?我知道我没你长得帅、没你地位高、没你那么有风度、没你那么潇洒、还没你那么会哄女孩子,可是我就不能写情书了吗?”尔泰哭笑不得地看着颂义,哪有人不让别人奚落自己,回头又自己奚落自己,还要不停夸奖别人的?他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应对他的话:“……”“你说话啊!”尔泰咧着嘴看颂义:“写给谁?”“初灵姑娘。”“初灵姑娘?怎么认识的,以前从来没听你说过。”颂义一仰头,“潇洒”地说:“那是一个美丽的,月光很美很亮的夜晚。我,走在湖边,看到了一个长发飘飘,诗情画意的女孩。那时,她看着我,对我甜美地一笑,然后,我也对她一笑,就这样,我们对笑了一夜……”“等等啊!”尔泰实在忍不住了,这个故事,真的好“美”,美得快要听不下去了:“哈哈,你笑一晚上我还能理解,那姑娘也笑一晚上,我就无法理解了。”“为什么?”“因为你平时也差不多是这样的,而初灵姑娘,应该很正常的吧,怎么也跟着你笑一晚上呢?哈哈!”尔泰说完还不忘继续笑。颂义用力一拍尔泰肩膀,说:“你就是老损我,都几年了还没损够啊!”“好好好,我不损你了,说下去吧!”“在这漫漫长夜里,我感觉到从来没有的迅速,”尔泰把手架在桌子上,托着下巴,时不时抿嘴偷笑一下(好可爱的说),“清晨,我向初灵姑娘要了她家的地址,最后,她就蹦蹦跳跳地回家了。”“哈哈哈!所以,你就动情了?”“是的,我颂义的头一次一见钟情!”
       尔泰一把夺过颂义手中的情书,只看到上面脏兮兮、密密麻麻,好端端一张纸变得东一块黑西一块黑的,尔泰自然而然顺着纸上的字念:“初灵姑……娘……”上面的娘字不见了,可出于习惯,尔泰还是把它念了出来,继续:“你侬我侬,空格空格情多;情多空格,空格空格火。把一块泥,空格一个你,空格一个我(凭空出现的人,就是那么神奇),空格咱们两个一起空格空格,用水周空格……颂义啊,你写的这些是什么?”“我说你念一肚子书有什么用,连这个都不知道是什么!居然还有人夸你满腹经纶、能诗能文,你吹牛去吧你!”“那我真不知道这是什么!哎,等等,你是想写《你侬词》吗?”尔泰又重新研究了一番。颂义显然不知道这篇情诗的标题,但他还是点头,说:“是、是啊!”“这个……你想让人家初灵姑娘看你笑话吗?”“什么嘛!我就是有几个字不会写!”“这里好像不止几个字吧!”尔泰怀疑地看看情诗,又怀疑地看看颂义,实在不敢算有多少个字是用空格来代替的。“……”
       除了那首《你侬词》,下面还有几句话,尔泰看到一个字的时候就愣了:“这个,是什么字?”颂义看了一下,自豪地说:“尔泰,这你就不懂了吧!这个字那么复杂我都会写,而你……不会!”“嗯嗯,那是什么字,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呢?”尔泰越看越好奇。“这是蠢蠢欲动的蠢字!看来这个字很适合你呀!”尔泰突然笑了起来:“哈哈哈!!颂义,这个字呢,适合你多一点啊!”“什么?!”“你写的呢,不是蠢字,是‘不像字’!蠢字不是三个春放一块儿,是上面一个春,下面两个虫!”“什么又蠢又虫的,别不懂装懂!”“不懂装懂的人是你吧。”尔泰随手从桌子上抓起一支毛笔,在纸上涂了两下,再在旁边写上一个工整漂亮的“蠢”,对比起颂义那歪歪扭扭的字,真是可以比喻成一个天堂,一个地狱啊!颂义不满意了:“你这样涂涂画画我的信怎么见人啊!”尔泰嘀咕着:“你的信原本就已经见不得人了……”“你说什么?”颂义举起拳头。尔泰举起那封信,也跟着挑衅:“跟我比武啊?颂义,你,还是别寄出去了。”“为什么?!”尔泰想了想,笑着说:“没为什么。我重新写一份,然后你跟着抄一遍,怎么样?”“好哇!不过……你别欺负我不会字啊,我看得懂的,捉弄我颂义你就惨了!”“我无聊?!还捉弄你呢!”尔泰的工作效率又快又好,才眨眼的功夫就出现了一封完美的信:“你必须得自己抄,别寄我的出去啊!”“行啦行啦!你快走,别烦我!”尔泰被颂义推往房间,他一边被推,一边说:“还说我烦你,早知道我就不帮你了!”
       颂义慢慢地看着,这才领悟到什么叫情书:
       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似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们两个一起打破,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个椁……
       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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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07:19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二章:卖花女,卖花郎
       尔泰在房里四角转来转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只觉得刚才帮颂义写情书的时候脸有点发烫,似乎是自己为心上人写的一样。他自言自语:“别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嘛!我又没心上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尝试用排除法:“不是小燕子,五阿哥好像很喜欢小燕子;不是紫薇,而且紫薇有尔康了;不是然儿,我从来没对然儿动过感情啊;那,那只剩下浅浅了……天啊!”“不会的不会的,这……哎。”
       浅浅和紫薇尔康都回来了,这时颂义也走了,尔泰说:“浅浅,紫薇,我看我们那个朋友小荷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是很行哎……”他说的很认真,似乎真有点儿担心。紫薇急切地说:“那,我们去看看她,顺便给她一些银子?”“嗯。小荷她的娘生病了,上次因为没钱买药还被老板赶了出去。”浅浅蹙起眉头:“啊?!我现在就去看看她。她已经成了我们的朋友了,朋友有难,怎能不帮?”正当三人打算前往城北时,就被尔康叫住了:“慢着,你们的朋友……小荷是谁啊?”他一头雾水。“就是被你上次当被子的姑娘!”浅浅不客气地说。紫薇拉拉浅浅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责怪尔康了。尔康尴尬地说:“那、我和你们一起去,上次也没有机会道歉,这次去补吧!”“那走吧!”
       “小荷,我们带了个人来!”紫薇冲小茅屋里面喊。小荷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药走出来,见到是尔泰他们就很高兴:“你们来了?!”“额……他是我哥----尔康!”尔泰介绍。小荷记起几天前的那个尔康,心里一大堆气:“你来干什么?”“我是来向你道歉的!我知道,那天是我醉得厉害,才差点害了你,对不起!”尔康九十度鞠躬,脸上满满是歉意,就差额头上印着“我是混蛋”四个字了。小荷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大方地说:“算了。”紫薇笑笑,走向前拉着小荷的手,说:“小荷,你真宽容大度!”“紫薇,除了我爹娘外,你是第一个夸赞我的人。”小荷还能分辨得出哪个是紫薇哪个是浅浅。浅浅也走前一步:“有我们这几个朋友,以后会有一大堆人夸你!”“呵呵!”小荷甜甜地一笑,可是很快又不高兴了,她看着药,自言自语,“我没钱给我娘买药,她的病现在又严重了,这可怎么办?虽然爹的玉扳指已经找到,可大夫又说什么感染风寒,我真不知道怎么办……”紫薇苦笑了一下,然后从身上抽出一个钱袋,说:“小荷,这里是我们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不不不,我不能收,这是你们的钱,我又没有做什么,不可以接受你们的恩惠的!”尔泰说:“你就收下吧,就当是我们借你的!”“我不借!借了你们就不让还了!”小荷想得很周到,事实正是如此。
       小荷说什么都不肯收下这袋钱,可她家里又那么困难,大家真不知道怎么帮她。小荷用调羹翻了翻药,说:“本来还有些钱的,可是那个也被贼偷了;娘生病我要照顾,这又把送包裹的那份工作给丢了;想着家里种点花拿去卖赚点钱维持生活,偏偏娘现在需要我不能走开。我真是倒霉透了!但你们的钱我无论如何都不能收!”小荷坚定极了。浅浅留意到了有花,就兴奋地说:“我们帮你卖花儿不就行了吗?!”“帮我卖花儿?”“是啊。既然你不让我们在金钱上给你扶持,那我们还有人力啊!”小荷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行:“你们的身份那么尊贵,万一你们日晒雨淋地帮我帮到生病了,那我怎么担当得起?”“小荷!你还把我们当朋友吗?让我们帮你好不好?没有那么容易生病的,再说有尔康和尔泰啊!”紫薇歪着头跟小荷说话,真没想到她是一个如此刚毅的女子。“这……那你们一定要亲手帮我把花卖出去,不给耍诈暗中给我钱!”“成交!”浅浅紫薇都高兴地说。相反尔康尔泰就有点觉得放不下面子了。
       当天晚上,大家搭了一个小棚来卖花,浅浅和紫薇就提着个花篮喊叫:“卖花啦!卖花啦!”尔康尔泰他们就杵在后面,一左一右。
       “卖花啦!”浅浅无力地喊完这句话,然后扭头跟后面两人说:“怎么没人来买呢?”尔泰勉强打起精神,回答:“浅浅,我们都买下不就好了吗?为什么还要出来卖花?”“你忘了小荷的话吗?不许我们暗中帮她!”尔康叹了一口气,说:“你们认识的这个小荷姑娘真的很有骨气啊,只不过难为了我们……”紫薇也回头了:“尔康,怎么难为你了?”“……”尔康不好说,让浅浅来说:“紫薇,他们都怕掉面子啊,怕卖一次花就会有很多人来笑话!”尔泰其实是表示赞同的,但为了捍卫自己的面子,还是说:“没有!你们继续,我不怕丢脸……”待浅浅和紫薇都恢复状态时,尔康白了尔泰一眼,继续游手好闲地靠在柱子上。
       街上人来人往,买什么都有,就是没人来这个小摊儿买花,真是奇怪啊!
       这时,有一个穿着光鲜,身材丰满(说难听点就是肥胖),相貌奇特的人路过,大家的眼光就定格在那一瞬间。女子大概是感觉到他人异样的眼光,于是他一回头,像泼妇骂街一样喊:“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浅浅刚刚一直咧着的嘴巴一歪,陪着笑脸:“呵呵,不要误会。美女……卖花吗?”昧良心地叫了她一声美女。女子笑笑,不屑极了:“谁要买你这些花儿,只要我一出声,送我花的由城南排到城北!”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紫薇忍住火气,用细腻的声音说:“看小姐你珠圆玉润的,肯定很多人送花给你,所以浅浅,我们也不用做她的生意了。”浅浅点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突然涌起不祥的预感。女子高傲地一昂头,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可仔细一想,发现了不妥之处:“你说什么?她叫浅浅?”“是啊!”四人同时回答。女子绕着浅浅走了几圈,然后气势汹汹地一把拽住浅浅的手,喊道:“孙浅浅,你给我回孙府!”浅浅瞬间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原来她是以前孙家的大小姐,半年不见,又胖了哈!“你放手!”浅浅用力一甩手,想离孙大小姐远远的,她直接躲到尔泰身后。尔泰似乎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只好由得这纠纷一直纠下去。孙大小姐从小就是孙老爷的心头肉,孙老爷也视她如珠如宝,平日琴棋书画样样都塞给她学,希望她以后有出息。可是孙大小姐一出生就不是做大家闺秀的料,她琴棋书画样样都不会,还喜欢说脏话:“孙浅浅,你躲什么躲!告诉你,你这个天生丫鬟命的人,你就是一辈子没得翻身的穷鬼,生下来就是任人踩任人剁的!你生是我们孙家的人,死也是我们孙家的鬼!还要偷偷摸摸跑出来,还好爹带我们来北京城玩,否则就活生生放了一个不是人不是鬼的东西了(说得好温柔是不是)!”“住口!”尔泰最受不了这种人,虽然不认识,但还是狠狠地给了孙大小姐一个警告。
       “你又是什么鬼东……”孙大小姐本来还要骂尔泰,但一见尔泰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样子,就彻底被吸引住了:“这位公子是谁啊?”尔泰见这个孙大小姐变脸变得比川剧变脸还要快,立刻起了鸡皮疙瘩:“这个……”孙大小姐一副含羞答答的小女子形象,稍稍带点儿不好意思地说:“看来公子要保持神秘啊,那我也不再问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晶心,你可以叫我心心的!”尔泰的鸡皮疙瘩起得更厉害了,他不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招惹上这个那么“惊心”的女子的。“晶心姑娘,我们并不相熟吧……”“说说话就熟了呀!”尔康看着尔泰好像陷入了一个无底洞一样,就调侃了一句,想分散晶心的注意力:“说话可不能熟,放锅里蒸一蒸,煮一煮倒是会熟!”晶心真的不再迷恋于尔泰,倒是一掉头去跟尔康说话,典型的重型花痴患者:“这位公子你又叫什么名字啊?你可真幽默!”尔康心里的独白:早知道你缠尔泰算了,我才不要幽默!“姑娘,浅浅是你的谁啊?”转移话题,这也是尔康很想知道的。晶心一提到浅浅,就来气:“她是我的丫鬟!居然敢私自出逃?”浅浅一跳跳出来,大喊:“谁叫你们不把我当人看待!”“你是我爹买回来的,我用得着把你当人看吗?好笑!”“你……”浅浅想起过往已经很不高兴,现在晶心这样奚落她,无疑是火上浇油。
       尔泰不愿看到浅浅被欺负,更不舍得浅浅离开,就干脆拔下腰间挂着的钱袋,自己用手掂量了一下,递给晶心:“晶心姑娘,这里面有两锭金子,就当是浅浅的赎身费,可以吗?”面对金光闪闪的黄金,和尔泰客气的话,晶心在想:哈哈,反正爹和娘也不知道我遇回了孙浅浅,这两锭黄金我岂不是可以独吞?晶心很不客气地收下黄金,一甩头,说:“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吧,孙浅浅就是你们的人咯!”“……”晶心笑嘻嘻地离开了卖花的小棚,她丝毫没有发现大家对她的厌恶。
       等到晶心走远后,浅浅才回过神来,蹲着玩弄红玫瑰花瓣:“我不姓孙,我姓夏……”紫薇嫣然一笑,把浅浅扯了起来:“你是我的结拜妹妹,和小燕子一样,跟我姓夏!”“是啊,我早就已经彻底忘掉我是孙家的贱婢,这件事儿了!”浅浅特意把“贱婢”这两个字加重来读。其实晶心的疾言厉词,浅浅以前都听了不少了,这次她骂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反应才对的啊!“紫薇,你说我这次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孙晶心的话啊?以前我都左耳进右耳出的!”紫薇思考了一番后,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因为你很久没有听到了吧……”“紫薇你也说对了一半。我想应该是你们大家对我那么好,都让我忘记以前最好不要想起的事了!”尔康尔泰面面相觑,这才大概清楚浅浅以前到底受了多少苦。过了不知多久,尔康才头一个想起来,说:“一切都过去了,只是我们现在正在面临的一个大问题,要尽快解决。”“卖花!”浅浅、紫薇和尔泰异口同声地回答。“但那么多花,卖了挺久的都没卖出去。我们根本没生意啊!”浅浅担忧地说。紫薇也附和道:“嗯,今晚卖不出就要明晚,明晚卖不出就要后晚……到时娇艳欲滴的花都变成残花败柳了!”“没办法啊,只好继续叫卖。”尔泰无奈地摊摊手,这是目前来说唯一的方法。
       正当大家即将绝望的时候,刚好,福晋带着丫鬟玉儿走在大街上看到了这四个年轻人,她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玉儿,那是紫薇浅浅和尔康尔泰吗?!”“回福晋,是的。”玉儿很想笑,她更不明白为什么家里的少爷和尊贵的客人都跑了出来卖花儿。福晋走向前问:“你们在这儿干什么?”浅浅和紫薇立刻放下手中的花束,福了福身子:“福晋。”福晋搀着两个姑娘,慈祥地问:“这是怎么回事?”“额娘,我们在帮人卖花!”尔泰回答。“怎么要卖花呢?帮谁卖花?”“就是那天那个小荷姑娘。”尔康怕尔泰不好说出口,就替他说了。福晋揉揉太阳穴,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姑娘啊。怎么样,卖了多少啦?”福晋见大家不好说,就不再多问那些问题了。“一束也没有卖出。”浅浅嗅了嗅花,失落地说。福晋观察了一下情况,走到尔泰身旁,说:“当然卖不出!你们两个大男人,一个凶神恶煞,”看看尔泰,又看看尔康,“一个又虎背熊腰。这样站在两个姑娘后面,谁敢来买呢?”尔康尔泰面面相觑,识相地走开了。
       福晋离开后,生意多多少少好了些,只是还是很不理想。浅浅收完钱后,说:“都半个时辰了我们才卖出两束花,什么时候才能见底呢?”紫薇也苦恼啊:“哎……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花卖得快呢?”尔康尔泰从柱子后面走出来,说:“见底也没用,小荷家里还有几篮花呢!”“啊!那我们怎么办?”紫薇不知所措地说。浅浅想到了一个法子,她下意识地看向尔康尔泰:“尔康、尔泰,你们就牺牲一下~”“什么?”
       尔康尔泰被浅浅打扮得像缺胳膊少腿儿的病人,身上缠的全是纱布。尔泰抬起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不放心地说:“这个样子,我们以后还能见人不?”“不用担心,没人认得出是福大爷和福二爷的……”浅浅信誓旦旦地说,手上的功夫还没停下来。好不容易化装完毕,浅浅重新提起花篮子,笑眯眯地说:“现在你们要做的就是装可怜,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客人!”“这样啊……”尔康尔泰还是对这个方法存在非常大的质疑的。可没想到浅浅和紫薇一喊:“卖花啦!大家发发慈悲帮一下我们吧!”就有不少人来抢着做“善事”,乾隆整治的社会,最起码北京城里的人都是很有爱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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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09:29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三章:一截断玉佩,欲解身世谜
       次日,颂义在家苦恼着,他左手拿着一封整洁漂亮的信,右手拿着一封邋遢恶心的信,想着到底寄哪封:“哎,如果寄我的,万一初灵姑娘反感怎么办?可是……如果寄尔泰的,被他发现那可不得了!”颂义瞪大眼睛,下定决心啦!
       小燕子在漱芳斋走来走去,手里一直攥着那块玉佩:“这块玉佩多漂亮啊,可惜断掉了……”“皇上驾到!”小邓子小卓子扯着嗓子通报。小燕子从衣服上扯下天蓝色的手帕,乖乖请安:“皇阿玛吉祥!”“小燕子,这宫里的规矩,朕看你也懂得差不多了,不愧是朕的女儿,冰雪聪明!”乾隆的话让小燕子很不安心,她低头看着玉佩,一言不发。“小燕子,你在看什么?”乾隆心生好奇。小燕子把手抬到肩前,说:“玉佩啊~”“玉佩?让朕看看。”小燕子把玉佩递给乾隆,却没发现乾隆的表情一直在大幅度地变化:表情平和、然后表情紧张、再表情恐惧……乾隆以颤抖的声音问:“小、小燕子,这块玉佩、是谁的?”“是浅浅的啊!就是那个和我一起进宫的姐妹浅浅。”“浅浅?她现在在哪儿?”“在学士府啊!”小燕子不以为然地说,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乾隆着急喊:“小路子,去学士府把浅浅给我带过来!”“喳!”小路子急忙跑走。小燕子抓紧拳头,兴奋地问:“皇阿玛,你叫浅浅来干什么?”“朕有事要问她。”乾隆的脸上察觉不出一丝愉悦,只有满心的惊异。
       浅浅被乾隆叫去,学士府里的任何一个人都快吓得灵魂出窍了,而浅浅,她无论怎么害怕,还是得壮着胆子进宫去。
       “皇……皇上吉祥!”浅浅舌头打结,双腿发抖。乾隆拿着那块玉佩,一本正经地问:“你就是浅浅?”“是……”“你不要害怕,我只想问你几个问题。”乾隆叹了一口气,这至少让浅浅的心安定一点了。乾隆发问,第一个问题:“这块玉佩是谁给你的?”“应该是我爹娘给我的。我出生当天就被我爹娘卖给别人了,只留下这块玉佩。”乾隆继续问第二个问题:“那你知道有关于你的身世吗?”“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想知道。”“朕知道。”浅浅表示出很诧异的表情:“皇上,您知道?”乾隆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如果这块玉佩真的是你的,那你就是朕的女儿了!十八年前,朕有一个妃子----昇妃。当时朕非常宠她,后宫的各个嫔妃都十分嫉妒她,几个月后,她怀孕了,再几个月后,孩子就出生了。当时朕以为昇妃生的是一个阿哥,可没想到她却欺骗我,她生的,是一个公主!”浅浅听着出神,莫不出声:“……”“昇妃,这个朕那么宠爱的妃子居然会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来!生产时,她趁朕不在,就让产婆把小公主给卖了,把事先预备好的男婴接进宫,假装生的是一个阿哥,以保她以后的地位。产婆在卖小公主的时候,也大概能想到昇妃也是有点儿于心不忍的,所以还把一截断了的玉佩放入襁褓之中,为了以后能有机会找回小公主……”“那、皇上为什么要把这个故事告诉我?”浅浅其实已明白了几分,可就是要听乾隆亲口承认。乾隆悲痛欲绝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这个男婴和朕没有一点相似的地方,加上产婆做贼心虚,没过多久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朕当时把昇妃打入冷宫,再下令砍产婆的头,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没想到竟会出现在朕的后宫之中。至于那个男婴,他是无辜的,朕也让人送回他亲生父母那儿了。可是……朕找了一年,还是没能找回昇妃所生的小公主。”小燕子入迷了,虽然她不太懂,但也知道这是一个多么惨绝人寰的故事。浅浅的声音变得异常颤抖,她支支吾吾地说:“皇上请继续说。”“从此,就只能通过那块玉佩来寻回朕的女儿了。昇妃被打入冷宫,每天都心心念念着小公主,也因为无人开导,最终自杀身亡了。”“……”浅浅的眼圈被晶莹的眼泪围着,一句话也说不出,而这就由小燕子来说了:“皇阿玛,是不是浅浅是您的女儿?!”“小燕子,你说得没错。”浅浅此时只想嘶声竭里地大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了证明自己生的是个儿子,而把自己的亲生女儿抛弃!”“浅浅,你就是朕的女儿啊!认回朕这个爹,好吗?”“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为什么要这样打乱我安宁的生活,我不明白、不理解!”乾隆泪眼婆娑(?),心里头很清楚浅浅此时此刻的心情,所以也不再多加劝说,这只会让浅浅更伤心。
       “我、我不要再在这个皇宫里待了!”浅浅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走掉了。小燕子急急地喊:“浅浅!浅浅!”
       浅浅流着眼泪走回学士府,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由什么支撑着走回去的;学士府的人听着浅浅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个个心情都很不怎么样,而浅浅也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下去的,这有多痛苦!
       房里,紫薇在苦口婆心地开导浅浅:“浅浅啊,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大家都很担心你的!”“……”浅浅倚在床杆上,想东西想得出神。“浅浅,事情过去就算了,不要折磨自己好吗?”“……”“你这样不说话不吃饭都快一天了,也不哭,就这样呆呆地坐着干什么呢?有什么烦恼跟我说啊,我是你的结拜姐姐是不是?”浅浅空洞的眼神快让紫薇着急死了,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让浅浅说话,至少哭吧!紫薇叹了一口气,说:“浅浅,我现在真羡慕你呢!能和爹相认,自己居然还是一个公主……而我呢,想认认不了,怕伤害小燕子……”“……”"浅浅、浅浅,”紫薇晃了晃浅浅,“说话吧,没关系的,大家都会帮你的!”浅浅还是不理睬紫薇,鉴于紫薇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温柔地说:“别不高兴了哈!金琐晚上做了很多你爱吃的东西,可你都没吃,现在我去给你热热。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不行的。”
       尔泰一直在门外绕圈圈,紫薇实在意想不到尔泰会在门外,就吓了一跳:“尔泰!你怎么在这儿?!”“浅浅怎样了?”开门见山。“唉……不说话,不哭,饭也不知道肯不肯吃,看来皇上跟她说的那件事对她的打击真的很大。”“不吃饭怎么行?!”“我怎么劝浅浅都不回答我,我真的好担心她哦……”尔泰见浅浅这个样子,心里装载的不仅是满满的担忧和怜悯,居然还时不时划过一丝心疼:“……”“尔泰,尔康呢?”“他有事要做。对了,紫薇,你先忙吧,我去看看浅浅。”紫薇点点头,说:“我去给浅浅热点饭菜,你尽量跟她说多些话,打开她的话匣子吧。”“嗯。”
       尽管门是开着的,尔泰还是很有礼貌地轻轻敲门:“浅浅?”浅浅动也不动,尔泰心里的焦急又多了几分。“浅浅,听紫薇说你不说话?”“……”“你为什么不说话呢?”尔泰坐在浅浅身边温和地问。“……”尔泰的话,浅浅大可爱理不理。尔泰侧了一下头观察浅浅,笑了笑:“既然你不说话,那我给你讲个故事好吗?”“……”尔泰清了清喉,开始酝酿:“嗯……从前,有一个妇人,她很爱生气,只要她一生气她就会打骂自己的家人和邻居,这让所有人都不喜欢她。有一天,她上山去找一个老和尚,那个老和尚德高望重,妇人希望他能帮自己改改这坏脾气。妇人问老和尚:‘高人,你能帮我改改坏脾气吗?’老和尚没有说些什么,只是说:‘请你跟我来。’妇人跟着老和尚来到一间空空的屋子里,然后老和尚说:‘你就呆在这里吧。’说完,他就锁上了门,那妇人就被关在了里面。妇人在房子里面想:既然高人让我在这里面一定有他的道理,是不是要锻炼我的耐心呢?”尔泰眼观前方,一边摇头晃脑一边讲故事,样子有些滑稽,知情的人一看就知道尔泰是为了哄浅浅高兴了,而浅浅也有了些反应,她把目光转到尔泰脸上,“半个时辰过去了,老和尚还是没回来,妇人开始着急了,她放声大喊:‘高人,你在哪儿?快把我放出去!’一开始还是很温柔的,可喊了很久都没有人,妇人的脾气上来了,她不停地大叫,甚至开始骂老和尚。终于,妇人受不了了,她四肢乏力地躺在地上,一直在喘大气。一会儿,老和尚进来了,他见到妇人狼狈的样子,平和地说:‘你骂也骂过了,喊也喊过了,到头来解决了什么?’妇人回答:‘什么也没有解决。’良久,老和尚意味深长地说:‘千万不要用别人的过错去惩罚自己,这是最愚蠢的。’”尔泰看向浅浅,又补充了一句:“浅浅,这个错是昇妃娘娘犯下的(大逆?),你又何必这样来惩罚你自己呢?”浅浅有了些要抽泣的感觉,眼泪一直在眼睛里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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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11:0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四章:乾隆上演认女记
       非常巧的,紫薇端着一盘饭菜进来了:“尔泰,浅浅好些了么?”紫薇刚放下饭菜,浅浅就扑倒她身上哭个不停:“紫薇••••••呜呜••••••”紫薇大概是被惊到了,尔泰居然那么厉害,自己劝一天都没反应,他来了一小会儿就成功了?“浅浅,没事的啊!”紫薇回过神来拍拍浅浅的背。“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呜呜••••••……”“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呜呜••••••……”谁也没有注意到尔泰,他脸上扬起一丝欣慰的笑容,心里也安定多了。
       乾清宫内,乾隆正和令妃一块儿商量浅浅的事儿。
       “令妃啊,这段时间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比如小燕子回来了,又比如相认回浅浅了,真是让朕焦头烂额啊。”“皇上先别急。”令妃端了一杯茶给乾隆,笑面盈盈地说。乾隆用力一锤桌子,连杯盖都弹了起来:“都是朕的错啊,让浅浅和小燕子受苦了••••••令妃,你说朕明儿去学士府接浅浅回宫怎么样?”“皇上,这想法自然是好!可您说浅浅当时很激动,她会不会接受不了呢?”“朕会劝服她的。”
       说到做到一诺千金,乾隆带着他的几个忠臣:福伦、鄂敏和傅恒出宫了。
       乾隆到达学士府时,福晋刚好出去了,尔康和尔泰压根儿没料到乾隆会来,一向镇定的他们不免有些手忙脚乱。“臣福尔康\福尔泰参见皇上!”“不必多礼。浅浅呢?”乾隆来的目的很直接,尔泰琢磨了一会儿,说:“回皇上,浅浅在房里。”“尔泰,你进去帮忙把浅浅叫出来。”“是!”尔泰抱拳领旨。
       紫薇还在房里陪着浅浅,虽然哭也哭过了,但浅浅的情绪还是有点激动。“浅浅,我们到外面去好不好?老待在房里会憋出病来的。”“紫薇,你不用管我的,让我一个人静静吧。”“那好••••••没事的啊!”紫薇尽管还是有些不放心,但为了不打扰浅浅,只好自己出门。
       尔泰刚好来到房门口,紫薇转身关门时彻底被吓到了(紫薇每次见尔泰都会被吓):“天啊!”紫薇一个不小心脚步不稳,差点儿摔地上。尔泰急急拉住紫薇,问:“你没事吧?”“没、没什么••••••尔泰,你来找浅浅?”“嗯。皇上来了,说要见浅浅。”尔泰淡淡地说。紫薇眼睛里闪过曙光:“是皇上?皇上来了?”“紫薇你别激动啊!浅浅在吧?”“在••••••……我能不能见皇上一面?”尔泰点点头,回答:“当然!只是千万不要着急,不要洩露身份。”“没问题!浅浅,你出来一下!”浅浅很自然地走出来,还用手背擦干眼泪,紫薇和尔泰的话她都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头了。
       见到乾隆的那一刻,时间仿佛就此停止了。乾隆比昨天更期待,浅浅看似平静,可内心却像有千千万万个炸弹在爆炸一样。“浅浅参见皇上。”面无表情的浅浅让乾隆心疼不已:“快起来!浅浅,你都想通想透了么?”“••••••……”乾隆声情并茂地说:“浅浅,你就随朕回宫去吧!那里才是你的家啊!”“我没有家。我的娘竟然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她的!”“你不原谅昇妃不要紧,最重要是你还认朕这个爹啊!”浅浅再次留下眼泪:“我的爹娘已经去世了!”乾隆闭上眼睛沉思:“••••••……”“既然你的爹娘已不在了,那让朕做你的爹如何?”乾隆缓缓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震惊,他是一个高高在上的皇上,在面对一个与自己失散已久的女儿时,那种威严竟被父爱掩盖得无影无踪。浅浅不知道怎么应对这句话,她只知道这个父亲现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她回到自己身边:“皇上•••••……为什么会这样?”好痛心的一句话,好一个“为什么”!可惜没有人能为大家解释。可能是人性的丑恶,为了自己的地位和利益,能选择放弃自己的亲生女儿;可能是世间的无可奈何,如果不这样做,自己很有可能会被其他人打败,导致自己生活不下去;也可能是出于母爱,不希望自己的女儿陷在这个险恶的皇宫之中,随时没命;可能••••••总之,昇妃已殇,这个问题只会永远是个谜。“浅浅,重新开始,忘记从前吧!”乾隆忍住不让自己的眼泪往下滑,可是万有引力是不容得人去改变的,皇上也一样,他的眼泪一滴连着一滴,浅浅的眼泪也一滴连着一滴,任谁见了都会伤感。浅浅想了很久,终于选择抹干眼泪,接受这一切:“嗯••••••”乾隆听后,先是一愣,再是搂住浅浅,生怕自己的女儿再次离他而去。
      紫薇彻底被感动了,她在想:如果皇上也愿意认我,那该有多好!
      乾隆说:“浅浅,你既然是朕的女儿了,就要随朕回宫。这样吧,五天后朕派人来接你,如何?”“•••••……”浅浅咬着下唇答应了,她心里其实很舍不得紫薇,这样一进宫,她就变得孤单了。乾隆大概是猜到浅浅的想法,于是说:“浅浅,你不是和小燕子是好姐妹吗?你干脆就和她一起住漱芳斋,那样就不会孤独了!”“谢皇上。”“还叫皇上?应该叫我皇阿玛!”“谢皇阿玛。”浅浅就再喊一次。
       这时,乾隆注意到一旁泪流满面的紫薇,突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乾隆就这样盯着紫薇,满屋子里的人都觉得奇怪,特别是福伦一家,心里又紧张又兴奋。紫薇微微抬起头,看到乾隆盯着自己,血都几乎要沸腾起来了。良久,乾隆甩甩头,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没什么••••••”乾隆见到紫薇了!他那种反应,无论是紫薇还是尔康还是福家的其他人都顿时感觉充满了希望,紫薇,或许能有机会认回爹!
       当天晚上。
       “紫薇,你跟我来!”尔康硬是把紫薇从房里头拉了出来,也不管她一路地挣扎。紫薇反感地被尔康拉着,这样,学士府里的丫鬟一见,还不到处乱说?“尔康、尔康你干什么啊?!”“紫薇,“到达一个稍微隐蔽一点的地方后,尔康终于舍得放开紫薇了,“我看你今天不大妥啊!”“什么?”紫薇和尔康心灵相通,已经大概猜到他要问什么了,紫薇心虚地低下头,想,却又不想承认自己的情绪。“紫薇,你不要瞒我了,你是不是还有认爹的渴望?”“我不瞒你实说,我一直都有这个渴望。但是这会关系到小燕子的生命,只要我一想,我就觉得好可怕,促使自己不再想下去!”紫薇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真是我见犹怜,她的立场,是多么不坚定!“可是••••••我觉得你一直都很痛苦。你表面上装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大大方方地把格格给了小燕子,但在你的内心深处,我似乎能听见你的哭泣声!”尔康现在有点激动,他是替紫薇激动!紫薇安慰着尔康:“尔康,你别担心我,我真的放下了。”“放下?你真的放下了?”紫薇刚才绞手帕那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尔康眼睛,他重复了一遍“放下”这两个字,真的有那么容易做到吗?
       紫薇背过身,像尔康这样细心的男人,无论她怎样掩饰,都是无用的。“那尔康,就算我放不下,我也还是得放下啊,我和小燕子是姐妹,她不小心铸就的错误,她自己没办法弥补,我就要帮她!难道,我要亲手把小燕子推到火坑里吗?”是啊,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可能会威胁到小燕子的生命,知道这件事的每一个人都不想小燕子出事。尔康只好无奈地说:“嗯••••••紫薇,你先回去吧。”尔康四处都望了望,实在不好再说下去了,“我一定会想到一个好办法,让你认回爹,大家又不受伤害的!”“尔康,或许这是天意吧。”“不要乱信什么天意!事在人为啊••••••”这个“事在人为”,还真唤醒了紫薇心中的那团火,他们不是正要慢慢地改变吗?如果就这样认命了,她和尔康那段轰轰烈烈的爱情该怎么办?
       浅浅近几日心情都有些郁闷,小燕子在听说这件事后第一反应就是要来看浅浅。       今天并不是出宫日,可经过一番痛苦的死缠烂打后,乾隆同意让小燕子出宫了。
       “浅浅,今天我来看你啦!别不高兴了,知道吗?”小燕子一脸笑容,身上那股阳光似乎在慢慢输送给浅浅。浅浅微微一笑:“我没有不高兴。”小燕子点了一下浅浅的额头,嘟着嘴、叉着腰说:“还说呢还说呢!满脸都写着呢!今天我小燕子能出宫,一定要玩个痛快!浅浅,你陪我玩好不好?”见小燕子兴致勃勃的,浅浅也唯有答应。
       尔康尔泰永琪站在一旁,享受着那么温馨的局面。“五阿哥,小燕子不会又是偷溜出来的吧?”尔泰不无担心地说。“不是,如果是我看到她都会拦着啦!小燕子说自己要来安慰浅浅,皇阿玛就放她出来了。”
       小燕子拉着浅浅紫薇和金琐一块儿到小树林玩,无奈之下,三个臭皮匠只好跟着。
       小树林空气清新,恰巧今天又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的,小鸟都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哎哟!能出来真是好啊,在宫里都快憋死我了!”“你啊别上瘾了才好,要是三天两头闹出宫的小心老佛爷又抓你的小辫子。”永琪宠溺地看着小燕子,突然预计到今天会有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小燕子俏皮地晃晃头,然后用手抓起两条搭在肩上的小辫子,说:“我自己先抓住,她就抓不了啦!况且我是一只小燕子啊,我应该和小树林里的鸟儿一起唱歌的,谁知要把我关在笼子里••••••”浅浅听到小燕子这番话后心情好了不少:“小燕子,那你是怎么唱歌的?”“嗯••••••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好风光。蝴蝶儿忙啊,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啊……啊啊……啊啊……马蹄溅得落花儿香••••••”大家都为小燕子鼓起了掌,永远那么天真乐观的小燕子真能打动人心。
       小树林里有一片叫做红树林的,那可不是红色的树林,是指全部都属红树科的植物组成的一片小区域。小燕子等人走在小木桥上,树木的清香扑鼻而来,暖暖的风拂过每一个人的脸庞,蔚蓝的天空为这一行人的一次小郊游抹上独特的色彩。大自然,在很多人眼中可能就花花草草不过如此,但在他们,特别是小燕子的眼中大自然很特别,他们甚至爱上了这片树林、这片天空,不舍得离开了。小燕子心里的话如果说得文艺点儿的话,那就是皇宫不仅禁锢了她的身体,还禁锢了她的灵魂与思想,她总不能想明白一辈子只能待在那绿瓦红墙里有什么意思,那里给她的就只有苦闷,但一出来带给她的感觉就截然不同了,是自由、是欢乐!她不能想象如果自己只能待在那儿出不来了会是怎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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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12:44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五章:小树林捉螃蟹
       突然,金琐发现桥下有很多红红的小螃蟹,小的只有半截拇指大,大的也只有一截拇指大。“哎……你们大家快来看啊!好多的螃蟹!”小燕子最激动,她连蹦带跳地来到金琐旁边,还要一边说:“有螃蟹?好啊好啊,我要捉来吃了它!”“小燕子,这些螃蟹只有那么点儿大。,”金琐用手指围了个小圈圈,“你怎么吃呢?”“不能吃也没关系啊!好可爱……”小燕子蹲在桥边仔细地观察着小螃蟹。浅浅和紫薇也过来了,她们看到后也是好喜欢,以前还从来没见到过那么小的螃蟹呢!
       尔泰弯腰静静地看着,发现螃蟹都有一个自己的洞穴,就挑挑眉毛,可爱地说:“要不要我下去给你们捉几只?”尔泰的笑容很夺目,就像一缕阳光。小燕子不停地叽里呱啦说个不停:“好啊,尔泰,你快下去给我们捉啊!我要那只红色身子黑色钳子的,”小燕子指着那只很漂亮的螃蟹,“浅浅,紫薇金琐,你们要哪只?快叫尔泰捉啊!啊,尔泰,你捉螃蟹会不会被钳到啊?万一受伤了那怎么办,我岂不是罪名大了?!但是我好喜欢喔,我想捉回去养,可我又不敢捉,怎么办呢?”见小燕子为了捉个螃蟹那么困扰,尔泰只好说:“行啦行啦小燕子,你再这么说下去我想我用不着捉了。”“为什么?”“螃蟹都听晕了,还用捉么?”尔泰开了个玩笑,小燕子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说:“好啦!福尔泰,你还笑话我是不是?我现在要求你一定得捉到那只螃蟹,要不我要你好看!”“哎哟……没问题,你们等着好了。”尔泰吃痛地叫了声,然后活络活络筋骨就下去了。
       全部人都围在同一个位置,为的就是看尔泰捉螃蟹。桥其实很矮,顶多大半个人的身高,尔泰轻而易举地下去了,只是他没料到捉只螃蟹竟然会辛苦过解决什么国家大事。
       土地很湿润,这不是一件好玩儿的事,因为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浑身脏兮兮的。“尔泰,你小心点啊!可别弄得浑身是泥巴。”浅浅蹲在桥上,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尔泰每一步都踏在小石块上,正小心翼翼地走向那只被小燕子点名的螃蟹:“嗯……小燕子,是这只吗?”小燕子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甜了。每一个动作都好像挺艰辛的,大家屏住呼吸静静等候。“哎!”尔泰喊了一声,原来是他想捉住那只螃蟹的时候螃蟹机警地跑了,紧接着,他又说了一连串螃蟹听不懂的话:“螃、螃蟹你别跑啊!我不想伤害你的!”可惜螃蟹躲到洞穴里去了,除非尔泰完全把形象抛之门外地挖泥,要不螃蟹哪有那么容易出来。尔泰一手扶着桥沿,感叹道:“怎么这螃蟹反应那么快?”此时,尔康从附近找了一小支木棍来,递给尔泰:“看看能不能把它给赶出来!”“好!”只要尔泰一翘穴底,那只螃蟹就得乖乖地跑出来。小燕子兴奋地说:“尔泰,快捉住它啊!”“小燕子,你以为螃蟹是死的啊,哪有那么容易?”浅浅心情极度好转,也开始绽放出了笑容。小燕子很不服气,她指着尔泰说:“我就不信尔泰连只螃蟹都制服不了!依我看,那只螃蟹肯定是只笨螃蟹,尔泰那么聪明,怎么会捉不到?!”浅浅不再多说,因为她知道自己就算有三寸不烂之舌都敌不过小燕子的。而尔泰就回头一笑,继续捉他的螃蟹。
       其实螃蟹也不难捉,主要看你怎么捉,只要把它逼得无路可逃了,它自然就得乖乖束手就擒。一个小小的水塘,成了尔泰的成功捕获点,当时他轻轻一堵,就轻而易举地捉到了。“小燕子浅浅!你们看,我捉到这只螃蟹了!”尔泰一手抓一只蟹钳,让它想夹也夹不了。小燕子高兴得一蹦三尺高,如果不是男女有别,她早就想抱着尔泰亲几口了:“哇!尔泰你太棒了!”
        浅浅随地捡了一个空罐子,说:“尔泰,你把螃蟹放这儿吧。”“嗯。”浅浅拿着罐子的下端,问:“能放得进吗?”“应该可以吧。”尔泰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可是现在唯一的容器就只有这个了。永琪说:“小心啊,松手的时候小心螃蟹夹到你了。”还没等尔泰答“好”,小燕子就白了永琪一眼:“捉的时候都没夹到,装的时候怎么会夹到呢。你这个乌鸦嘴,尔泰真被夹到了就全怪你!”永琪本来就对小燕子有感觉,现在她这么说,加上之前又和尔泰那么亲密,他的心都凉了一大截了。尔康大概是注意到了永琪的表情变化,就笑着说:“五阿哥,听还珠格格讲话可不能真生气,她无意中说的气话呢,你就只好‘不如一笑,好过咽气’了。”“唉……”
       不知道永琪说的话是不是真的那么邪门,尔泰被螃蟹夹到了!在放进去的时候,极其不安分,就像小燕子一样的螃蟹居然毫不留情地夹了尔泰一下,痛得尔泰哇哇叫:“天啊,这什么螃蟹来的,那么小夹人都那么疼!”尔泰对着自己的手指吹凉气,糟糕的是还渗出了点点血迹。浅浅立刻放下瓶子,也管不得那只逃跑的螃蟹了,她也捏着尔泰的手指吹凉气,嘴巴还得腾出空闲时间来跟尔泰说话:“怎么那么不小心呢?有没有事?”“没事……”尔泰吹着吹着,突然发现浅浅和自己距离那么近,头和头之间只有拳头大的距离,不禁脸红起来。浅浅也发现了尔泰的异常,她一抬头,立刻弹出两米远:“我、我……”
       还好,个个都没空来理尔泰浅浅这等闲事,除了尔康和永琪在说话外,大家都帮小燕子捉螃蟹去了。追了半天,螃蟹还是非常舍得小燕子他们的,它回家去了,回到那个曾经被尔泰破坏过的洞穴那儿去了。小燕子用力一跺脚,气呼呼地说:“跑了?!”“小燕子,别管那只螃蟹了哈,跑了不是更好,不用夹人了。”紫薇挽着小燕子的手,希望她别毛毛躁躁的,遇到什么事都生气。小燕子突然想到一件事,就跑到尔泰身边,关心地问:“尔泰,你怎样了?有没有事?”尔泰已经不疼了,但他的脸还是跟个苹果似的:“没事,能有什么事。看来小燕子姑奶奶想要的螃蟹杀伤力就是不一般啊!”小燕子狠狠地瞪了尔泰一眼,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这一幕刚好被永琪看到了,他是一个十足的醋坛子,这回误会可大了!永琪一把把小燕子拉到自己身边,说:“尔泰,你干什么?”“我干什么?我干了什么?”尔泰懵懵懂懂地求助大家,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小燕子硬生生地把永琪挂在自己衣袖上的手拽下来,说:“五阿哥,你抓住我干嘛,很疼啊!”今天不太吉利,小燕子从头到尾好像一直有气鼓着。“小燕子,你和尔泰有什么关系?”“我和尔泰有什么关系?”小燕子瞪大眼睛。永琪看了无知的尔泰一眼,继续问:“对,你是不是、是不是……”“尔泰是我的哥儿们,你干什么啊你?!”“哥儿们会这样吗?尔泰只是被螃蟹夹了一下,你用得着那么紧张吗?!”“喂!你怎么蛮不讲理啊?”就这样,他们讲了一大堆,旁人心里早就看得出永琪对小燕子有意思,所以都非常识趣地退场了。
       吵了半天,永琪终于决定吐露心声了,再这么下去,他说不定会疯掉。“小燕子,我有话跟你说。”事情变生太突然,小燕子还没能从吵架的氛围中把自己拉出来:“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永琪都没力气去笑了,他只是一路都吞吞吐吐的,有时候话到嘴边了还是活活被咽下去:“小燕子,我……我、你……我……”“你说大声点啊,怎么跟蚊子说话一样?”“小燕子,我喜欢你!自从那次射中你以后,我就对你牵肠挂肚,似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的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美丽动人,你的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扣人心弦。我知道,我是没办法失去你的,看到你对尔泰的种种关心,我好像觉得有刺刺进我心里,那么痛苦。小燕子,请你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永琪说得好深情,一点不假。可是小燕子真的没办法反应过来,她心里对永琪的感情其实是蠢蠢欲动的了,但可能是因为她的无知,所以好像没感觉。“五阿哥,你、你在说什么啊?”小燕子脸上泛起红晕,声音也变得娇细了。“小燕子,“永琪索性拉起小燕子的手,“你的心里有没有我?”“我不知道啊!”
       “咦?怎么那么大声呢?”浅浅听到远处隐隐约约传来的一点娇嗔声。“不会是小燕子吧?”紫薇也蹙紧眉头望向红树林深处。“小燕子她一向不解风情,这样下去,会不会出事的啊?!”尔泰安慰浅浅和紫薇:“你们先不要杞人忧天的,小燕子再不解风情也不会出什么事啊!”“尔泰说得对,有五阿哥在,不会怎样的。”尔康一边看着美丽的风景,一边笑着道。“啊……”尔康话音刚落,小燕子的尖叫声就出现了。“不会那么邪门吧……”尔康夸张地挥了挥额头上的汗水,神经兮兮地说。紫薇和浅浅哪管得尔康的自言自语,她们老早就跑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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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14:5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六章:每个成功男人背后,都会有一个说三道四的女人
      惊奇的一幕就挂在他们眼前:永琪和小燕子滚成了一团,他们在桥下不停地翻滚,看样子很狼狈。浅浅用手遮住眼睛,喃喃自语:“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紫薇和金琐差不多傻掉了,小燕子竟和永琪做出这样的事来?还是尔泰反应快,他大喊:“五阿哥!小燕子!你们没事吧?!”正常人眼中只会把他们当倒霉的人看待,这样像个馒头一样滚下去可不是好玩的。
       好不容易停住了,永琪和小燕子已经滚出十米远,湿润的泥土把他们弄得浑身脏兮兮,脸上的泥巴也是东一块西一块的。小燕子艰辛地爬起来,老大不高兴地说:“呵,五阿哥,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摔下来了!”“怎么能怪我呢?你有没有受伤?我帮你看看。”永琪刚要动手检查,小燕子就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手:“你乘机占我便宜啊?!”“哪有。”永琪委屈得不得了,可是一看小燕子身上满是泥他就忍不住笑出来了:“小、小燕子,你看你,那么脏!”“你还不是!还笑话我呢……哎哟!什么东西?”小燕子这样一叫,吓得永琪那可是魂飞魄散的:“你怎样了?摔到了是不是?”“螃蟹?!”小燕子从裤脚上取出一只一直夹着自己裤子的螃蟹,惊奇地说。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螃蟹身上,然后又异口同声地问:“什么螃蟹?”“哈!是我想要的那只螃蟹,它居然夹在我裤子上了!真巧!”小燕子笑眯眯的,这回真是不错了,还不用麻烦到尔泰再帮自己捉一次。
       等小燕子开心完后,永琪还是不依不饶地缠着她:“小燕子,你不要光顾着开心啊,你的伤在哪儿,快让我看看!”“哪有伤!是这只螃蟹夹着我的裤子我感觉很奇怪而已。五阿哥,你不要那么紧张好不好,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还没有答应我吗?”“我何年何月何日何时答应过你?!你就那个什么作什么情的^”永琪脸色开始变白了:“我自作多情?”“是啊,你莫名奇妙跟我说那些话,我怎么回答你嘛~”“那、我给你时间,你答应我好好想一想,好不好?”“随便随便啦!”小燕子玩弄着手上那只漂亮的螃蟹,完全当永琪的话是耳边风。
       桥上的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浅浅看向紫薇,问:“五阿哥还没向小燕子表白吗?”紫薇看向尔康,也问:“是啊,五阿哥不是已经向小燕子表白了吗?”尔康把头转向尔泰,跟着问:“五阿哥向小燕子表白了吧?”尔泰神情古怪地看向十米之外的一男一女,说:“我哪知道。”(金琐活生生一个酱油瓶)
       浅浅明天才回宫,想着以后可能不能常来大杂院看望大家了,她决定回去一趟。
       这次回去,浅浅是带着眼泪的,她一看到柳青柳红,就泪眼婆娑地说:“柳青柳红!我以后都不能常来看望你们了!”柳青柳红不知头不知尾,满头汗地问了一遍:“浅浅,怎么了?什么叫不能常来?”“呜……我要进宫了。”柳青大吃一惊,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去每次来都要惊天动地一番:“为什么要进宫?!难道你也像小燕子一样迷迷糊糊当了个格格?”浅浅缓过来,忙摆手:“不不不!是我、确确实实是一个格格……”“什么跟什么啊?”柳红着急死了,恨不得一口气问出个所以然来。
       随同的尔康尔泰和紫薇金琐都不想看到局面一片混乱,尔泰就说:“其实是这样的,浅浅有一截断掉的玉佩,是她小时候就有的。就在会宾楼装修那天,玉佩掉了出来,小燕子捡到了,浅浅担心再弄丢,就让小燕子先行保管。没想到,皇上见到玉佩的时候反应好大,还拼命让小路子把浅浅召进宫……事情就是这样了。”尔泰说了一大堆,口水浪费了一大车柳青柳红才理清事情的来龙去脉。于是,柳青问:“浅浅,你真的决定了要进宫?搞不好像小燕子一样岂不是糟了?!”“柳青,皇阿玛都这样跟我说了,我实在没有理由不回去!况且,皇宫才是我的家,里面还有小燕子,她是我们当中最孤单的人了!”
       尔康考虑了一下,站向前来说:“你们没有看到,那个场面有多震撼,不要说浅浅,连我都被感动了。”“是啊!如果我有朝一日能认回爹,爹也能这样对我说话就好了……”紫薇回忆着当时那个场面,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金琐不愿看到紫薇伤心,她一个劲儿地说:“小姐、小姐,你不要这样!这肯定有机会的,可能下一次就轮到你了呢?肯定有机会的!”尔康也跟着安慰:“金琐说得对,我不是一直在想办法让你认爹吗?我想,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一定会有办法,让你认回爹,而小燕子又不用掉脑袋的。”“紫薇,你要知道天是有眼睛的,它可以看到好多好多东西,包括着你!”浅浅挽着紫薇的手臂,含着泪说。
       三人的话让紫薇停止了哭泣:“今天我们是来看望柳青柳红的,别扫了兴啊!浅浅,还是你提出来的呢!”“是是!宝丫头呢?小虎子呢?爷爷奶奶们呢?”柳红笑着回答:“他们都去参观会宾楼了!我们这个大杂院,不久以后就不复存在了,是小燕子给了我们崭新的生活!”听到这话,尔泰不禁感叹起来:“小燕子还真是个奇人啊^”
       离开大杂院的第二天,尔康尔泰和紫薇金琐很不舍得地送浅浅到宫门口,一路无话。但大家都知道浅浅还能时不时与小燕子回来跟自己见面的,可就是放不下。乾隆赐浅浅封号为----还玉格格。浅浅是凭一块断了的玉佩认回爹、认回祖宗的,这样的封号对于浅浅来说很适合,有寓意、有诗意、又有美意!乾隆还真是暗自佩服自己的才华。虽然说浅浅是乾隆的亲生女儿,还是一个妃子所生,可毕竟这是一件很老的事儿了,这些事情,传出去对皇室的声誉不好。所以就只好和小燕子一样,得一个超然一点的封号啦!
       “皇帝,你最近怎么回事啊?怎么才封完一个格格,又封一个格格?”乾隆刚到慈宁宫跟老佛爷汇报完情况,老佛爷就大惊失色起来。“皇额娘,小燕子和浅浅可都是朕的亲生女儿啊,如果不赐予封号,给她们一个名分,那朕怎么对得住她们?!”“可是你真的确定小燕子和浅浅都是你的女儿?”“她们手上都有信物,都有一个合情合理的故事!”乾隆觉得老佛爷有点怀疑得不应该,就自然而然地提高了声调。尽管如此,老佛爷还是非常理直气壮的:“皇帝,虽然如此,可是你看那小燕子,有哪一点是像你的,是像一个格格的?她做的事说的话那得多大逆不道啊!”老佛爷认为情态很严重,万一乾隆认女儿认上瘾了怎么办,“叫她来请安她居然头一次就迟到,语气又冲,还要叫、叫我老太婆!那真是成何体统^”不想还好,一想真是一肚子的火。“……”乾隆无言以对,只好等老佛爷先发泄完。“如果不是然儿为她求情,我一定重办她!”话锋一转,夸夸然儿:“然儿知书达礼,那个什么小燕子能做到吗?然儿又善良又乖巧,她能学会一半吗?皇帝,做格格要有格格的样子,她好歹也学学然儿吧。什么小燕子,说不定是骗人的!还有浅浅啊,那倒算是懂礼貌,可是和那个小燕子一伙的就绝不是什么好姑娘,皇室血统不容混淆,哪有那么多巧合,居然刚好和小燕子是姐妹?!”“皇额娘,您先别着急,可别气坏了自己。这件事朕有分寸,谁是谁非朕也懂得拿捏,就请老佛爷别操太多心了。”乾隆轻描淡写地想淡化这件事,毕竟他承认了,就不想其他人来干涉。老佛爷这番话如果传了出去,对小燕子和浅浅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乾隆认女儿的事呢老佛爷也知道自己不可以干涉得太过,只是谈起然儿,她就真的不得不操心了。“皇帝,然儿和尔泰的事,好像也拖了很久了。”“最近太多事情,朕也差点儿忘了。然儿和尔泰也到了年纪,是时候该办了!(乾隆你笨蛋)”老佛爷脸上露出慈祥的笑容:“毕竟然儿这丫头跟了我也十四年了,她的婚事,我一定得重视。然儿呢,也真会选人的,谁都不喜欢,就喜欢尔泰!”“皇额娘您放心好了,然儿的婚礼到时朕一定按照和硕公主的排场来办!”
       “对了皇帝,我有一个想法啊!”“皇额娘请说。”“小燕子她一点礼貌都不懂,也不学无术,这样下去可不行。”老佛爷思路清晰地分析道。而乾隆就一脸奇怪:“那皇额娘是什么意思?”“干脆我就给她一个月时间,让她在这段时间里好好学习,然后再跟她考试!”乾隆听到考试这两个字还真替小燕子捏把冷汗,别说考了,平时看小燕子遇到成语的窘迫样儿就有点担心,现在……“皇额娘,不如算了吧,小燕子她不学无术也惯了,她时常对错号也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啊!”“皇帝,你这样说就不对了。作为格格,不才华横溢才高八斗也得略通诗文吧,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乾隆用手掌一拍额头,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只好让小燕子好自为之:“朕等会儿就去告诉小燕子。”“还有皇帝,这一个月小燕子不能踏出漱芳斋半步,省得她一会儿出宫学坏了,一下到处跟那些什么太监宫女玩玩野了心。而且如果她考试不过关,我一定好好办漱芳斋里的每一个人。”“……”
       颂义一整天都魂不守舍,自从把尔泰亲笔写的那封信交给初灵后,他就没安心过,他有时还在想:会不会是上天为了惩罚我而这么做的呢?我也没有干什么啊,顶多是骗了尔泰把他的信交给初灵姑娘罢了!越想越紧张,能有这种反应,不会是心有灵犀,感应到初灵起疑心了吧……
       颂义看似轻轻松松地在大街上游荡,可内心可多愁善感了呢,他老是自言自语的:“尔泰,别说我对不起你啊!我想初灵姑娘不会发现的,作为好哥儿们,你得理解我啊!你写得那么好看,我抄得那么难看,万一初灵姑娘看到岂不是会更生气,麻烦了哈!顶多我到时拿你顶替我……”开始异想天开了,你当尔泰是谁,会帮你干这等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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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16:20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七章:小燕子版的横着走
       漱芳斋,小燕子浅浅在逗螃蟹。
       “浅浅,我就说吧,这只螃蟹和我小燕子很有缘分!”小燕子很自信地说,还要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小茅根儿。浅浅在宫中虽然有时还是挺想学士府里的人的,但是因为有小燕子作伴,她每天也变得没空伤心了。她一把夺过小燕子的小茅根儿,说:“肯定和你有缘分啦!每天精力无限量。你看它,明知道出不来还要出来,跟你啊,一模一样!”“什么样,什么量的?你明知道我不会这些东西还偏偏跟我说,真不够哥儿们!”“哎,小燕子,我和你是一辈子也成不了哥儿们的,最多是姐儿们!”浅浅脸上越来越多笑容,和小燕子开玩笑似的抬杠,也是很有意思的。小燕子一边晃脑袋一边笑,什么也没有说。
       突然,浅浅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小燕子,那天你是怎么掉下去的?那桥挺宽的啊……”“浅浅,你不知道喔。那天五阿哥跟我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的话,真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些话都要文邹邹的,”小燕子玩弄着手指,脸上已经开始有红晕了,“他老逼着我回答,那我又不会回答,就只能一个劲儿地退后,没想到退着退着,就把我人给退下去了。”小燕子说完后,浅浅就没停过笑的。“呵呵!你也真是的,五阿哥跟你表白啊,你怎么就那么抗拒呢?”“什么嘛!浅浅,你试试啊!突然间有个人说喜欢你哎,我就不相信你能淡定到哪里去。”“好啦好啦,不说这个了。”浅浅也有些害羞了,第一反应自然就是转移话题。
       “不如,我们给这只螃蟹取个名字吧!”浅浅无所谓地说:“好哇,反正这是你‘钓’回来的螃蟹。”“你还在笑我哦……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你们快快来啊,快来帮这只螃蟹取名字!”四人以最快的速度跑来,明月盯着螃蟹,愣愣地问:“格格,取什么名字啊?”“随便啊,我就是想让你们想。”小燕子的头脑在不停地运作,可是都是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小邓子灵光一闪,激动地说:“格格,骰子怎么样?”“骰子?为什么叫骰子?”小燕子睁大眼睛看螃蟹,怎么看也看不出骰子样儿啊。“格格你看,它的身体是红色的,钳子是黑色的,不和骰子的点数颜色一样么?”大家的脑海里浮现出骰子的样子来,还是觉得不好。小燕子摇摇头,说:“这样的话与其叫骰子,还不如叫发菜猪蹄呢!也是红红黑黑的!”这话就好笑了,除了尴尬的小邓子和小燕子,个个都笑得肚子疼,是啊,发菜猪蹄也是红色和黑色的。浅浅拿着根茅草很有诗人风范地说:“不如就叫做横行?我听说这是螃蟹的别称。”“横行?”小燕子重复了一下这两个字,面部开始扭曲。“怎么了?”“浅浅,你可真够诗意的,还横行呢!我干脆给它起名----横着走!”
       大家聊得正欢,乾隆就来了,小邓子小卓子窝在漱芳斋里头肯定来不及通报。
       乾隆深谙小燕子浅浅还没注意到自己,就好奇地问:“在看什么?那么入神?”小燕子着实被吓了一跳,她猛地一转身,连装螃蟹的瓶子打翻了都不知道。“皇阿玛,您怎么来得神不知鬼不觉的呢?我们在看螃蟹呢!”“螃蟹?你养了只螃蟹?朕怎么不知道?”“皇阿玛,如果您什么都知道,那可变成神啦!”小燕子展开双臂夸张地说。“哦?朕变成神啦?”乾隆满心欢喜地重复小燕子说的话,然后又看向浅浅,“浅浅,在这个漱芳斋住得习惯吗?”“嗯。刚开始的几天还是很不习惯,但慢慢地就好了。”“唉,浅浅,只要你能忘掉以前的事,朕就心满意足了……”浅浅勉强拉开笑容,气氛好像挺凝重的。
       这时,尔泰和永琪进来了,他们完全没料到乾隆在,所以一直处于尴尬状态:“皇上\皇阿玛吉祥!”早听说尔泰永琪常常没事儿就溜漱芳斋这儿来,看来是真的,乾隆心里多多少少也有了些想法。“永琪,尔泰,你们经常来漱芳斋?”永琪和尔泰面面相觑,斟酌着说:“皇上,臣和五阿哥想着担心格格无聊,所以只要有空就会来。”说完后,尔泰又试探性地看了乾隆一眼。乾隆稍稍抬头,嘴巴成O型:“哦……这样也好,小燕子耐不住寂寞,你们有空也多来陪陪小燕子和浅浅。”“臣\儿臣遵旨。”
       浅浅想走前两步跟小燕子说话,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脚下一滑,随之伴随着尖叫声往后倒:“啊!”站在浅浅身后的尔泰下意识地扶住浅浅,可无奈尔泰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这样一个人摔在他身上害得他也差点摔倒,这身子都被压垮一半了:“天啊!”小燕子永琪和乾隆瞪大眼睛看着都快要摔成一团的两个人,一时之间竟觉得有点匪夷所思。还是小燕子最快恢复意识,她手忙脚乱地从尔泰身上接过浅浅,紧张地问:“浅浅,你怎样了?怎么说滑倒就滑倒呢?!”“小、小燕子,地上怎么这么滑呢?”“滑?”小燕子用鞋子磨磨地板,“不滑啊,明月彩霞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哪会有脏东西……喔,我知道了!”浅浅拍拍衣服,抬起头问:“知道什么?”“你想假装摔倒,然后往尔泰身上靠!”小燕子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心里乐开了花儿。浅浅下意识地看了看尔泰,而尔泰也下意识地看了看浅浅,两人的眼光就这样碰撞在一起了。“小燕子,你别胡说八道啊,我真的是踩到什么东西才滑倒的。”“还说还说,这都脸红啦……咦?横着走呢?”小燕子扭头的时候注意到瓶子倒了,最重要是螃蟹不见了!尔泰永琪齐声问:“什么是横着走?”小燕子翻箱倒柜的,又是趴地上又是钻桌底:“横着走就是那只螃蟹啊,它不见了!你们快帮我找找。”“哦。”乾隆还没明白螃蟹和“横着走”之间的关系,所以就只能一头雾水地看着一群小辈上跳下窜(?)。
       经过一番努力过后,小燕子还是不肯气馁:“不行,我一定要找到横着走!”浅浅掀了好几张放书桌的宣纸,也是一无所获:“小燕子,你这只螃蟹可真能折腾……”“它就是不想跟着我!我不明白了,跟着我小燕子有什么不好,吃香的喝辣的,我什么时候亏待过它了?!”小燕子一叉腰,霸气地说:“浅浅,五阿哥尔泰!我要爬到衣柜上看看,你们要帮我扶住椅子啊!”“什么?!”所有人惊叫起来。小燕子怀疑他们全体耳聋了,就只好重复一遍:“你们耳朵有问题啊?”她气喘吁吁地开始搬椅子,“我说,你们快过来帮我扶住椅子。”浅浅按住小燕子,担忧地说:“小燕子,你万一摔了下来怎么办?”“哪有那么容易摔嘛。我也不像你,浅浅,你摔跤了还可以有尔泰扶住,多幸福!摔多几次都无所谓啦!而我呢,摔了也没人扶,我才没那么笨呢!”“你摔了当然有人扶啊……”浅浅还想继续说下去,可她一看到乾隆在此,就停下了。小燕子二话不说地踩在椅子上,想要够够上面有没东西。永琪看着这危危险险的一幕,双手把椅子按得实实的,心里直打鼓:“好了,小燕子,你别胡闹了,快下来吧。”“才不要,万一横着走在上面岂不是会摔下来?”“螃蟹没摔你就先摔啦!快下来!”“等等啦!”小燕子烦厌地看了永琪一眼,说。尔泰也跟着劝:“小燕子,你以为你的螃蟹是什么,它可不会飞呀,怎么会在上面呢?”“也是哦。”小燕子放弃了这个念头,可刚想下来,大家都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发生了,小燕子从椅子上摔了下来,但她还是很像浅浅的,小燕子有人扶。
       永琪这么轻轻松松地一跳,就拯救了小燕子,他华丽丽地抱着小燕子一转身,完美地落到地上,那看得大家是兴奋的呀!小燕子惊魂未定地注视着永琪,血的温度都快要到沸点了:“五阿哥……”“小燕子……”肉麻兮兮的这两个人,还要互相呼唤着对方的名字。小燕子的脸颊好烫,像一锅开水,她用眼神示意永琪尽快把她放下来,这个姿势很不怎么样,可是永琪迟迟不肯放手,他的时间就此定格,似乎这样,他的甜蜜才能永久。
       乾隆的一声呵斥打破了这微妙的局面:“小燕子!你站在椅子上这是成何体统?!”“皇阿玛……哎哟!”小燕子不再温柔,她使出力气使劲儿挣脱永琪的怀抱,勉强拉开一个大大的笑容:“皇阿玛,我这不是为了捉横着走么?”“什么横着走!如果刚才不是永琪,你早就摔下来了!”“对不起了啦皇阿玛,您原谅我好不好?”小燕子坐到乾隆身边撒娇。乾隆指着小燕子的鼻子,一副失望的样子:“小燕子,你这个样子让老佛爷……啊!”乾隆的话还没说完就大声喊叫:“小燕子!你漱芳斋的桌底下放着什么东西?”“桌底?”小燕子下意识地往乾隆放脚的地方瞧了瞧,不由得大笑起来:“皇阿玛,您中头彩啦!是我的横着走!”“你是说你的螃蟹夹朕?”“是啊!”小燕子把螃蟹捉起来后满意地看了看,可是她很快又晴转阴了:“浅浅,都怪你!”浅浅还在帮小燕子找螃蟹,可她偏偏要在书桌底下,结果猛地一抬头,还没来得及答应就叫了起来:“哎哟!”书桌发出一声闷响,似乎很不满意浅浅和它的亲密接触。小燕子急急跑去,生怕浅浅出了什么事:“浅浅,你怎么了?”“好疼哦……我头都快要长个高楼了。”浅浅吃痛地揉揉头,可脑袋还在想:怎么那么多人受伤呢,或是有惊无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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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18:06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八章:烦啊~怎么老闹鬼?
        “浅浅,还疼不疼?”小燕子也帮浅浅揉头,这种事情她以前碰过不少,所以特别有经验,“等会儿呢,我让明月彩霞给你煮个鸡蛋,然后在你的头上滚一滚,散散瘀血就没事啦!”“嗯……”看浅浅疼得咧牙,尔泰心里有点难受,虽然想过去看看浅浅的伤势,可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乾隆见了起疑心就不好了。
       “不过浅浅,我还没怪你呢!”“我怎么了?”“如果不是你踩到了横着走,它就不会左边缺一条腿,右边少一根胳膊了!”浅浅听到小燕子这番话后,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呵呵,谁叫它害我滑倒的?”“呵,我打你我打你!”小燕子嘟起嘴巴满脸不高兴,还想追着浅浅来打。可是乾隆慈祥地看着浅浅,接着一本正经地对小燕子说:“小燕子,不许欺负浅浅哦~”“皇阿玛,您可真够偏心的,不过我小燕子是什么人?!怎么会和您计较呢!”“好好好。不过,朕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的。”小燕子把螃蟹放回瓶子里,百无聊赖地逗它玩:“什么事?”“老佛爷说你肚子里的墨水太少啦,她想帮你补补。”“什么?!”小燕子激动过头,差点又把瓶子打翻,“皇阿玛,您叫老佛爷她老人家不用操心啦,我肚子里的墨水补不了的!”“为什么?”小燕子转了转眼睛,很勉强地回答:“世界上很多事情都是没有为什么的,反正老佛爷不用帮我就是了。”乾隆喝了一口茶,说:“这可由不得你,老佛爷已经决定了。让你这一个月待在漱芳斋里学习古诗文,一个月还没过,你就哪儿也不能去!”“什么?她玩禁锢啊,这不是想闷死我吗?!”“小燕子!”乾隆呵斥一声,“你不要开口就是死闭口就是死的,说话能不能文雅一点?浅浅,这段时间你要帮朕好好教小燕子,一个月后老佛爷可是要检查的,万一不过关,那这漱芳斋里的每一个人都得受罚,还有,永琪尔泰也未必逃得过!”“浅浅知道了……”浅浅觉得挺奇怪的,这只是小燕子的事,顶多和自己有些关联,为什么一不过关就得连累那么多人,“不过,老佛爷要让小燕子学什么?”“朕跟老佛爷磨烂了嘴皮子还是不能问出个所以了然来,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小燕子什么都学一点了。”“啊……”浅浅抓起一张宣纸,烦恼得想把宣纸撕掉,这个小燕子,别说一个月了,就算一年也学不了什么东西啊!乾隆没有管仰面朝天直喊痛苦的小燕子,反而对颇为担心的永琪尔泰说:“永琪,尔泰,你们有时间就多来帮帮浅浅。”“是。”不帮都不行啦,要小燕子一个月不出大门一步简直就是要了她的命,万一她一时激动起来浅浅怎么按耐得住。
       深夜之时,浅浅被一种可怕的声音吵醒了。
       “唉……%*\~{+£……”这种声音有点像幽灵在叫,可是又时有时无,奇怪得很。浅浅挣扎着爬起床,魂儿都快吓没了:“这、这是什么声音?是人还是鬼在说话啊?”浅浅手忙脚乱地在桌子上点灯,那手指都是颤抖的,她划燃火柴,自言自语:“先、先点灯再说……”可是才一点着,蜡烛上的光就熄灭了。“什么嘛!我再来,我、我就不信点不着!”浅浅不停地重复着划火柴点灯的动作,在第十根火柴点亮之时,它居然无声无息地熄灭了,而唯一的声响就是那阵阵诡异的声音。
       浅浅浑身起鸡皮疙瘩,她再也忍不住了,只是箭步冲向小燕子房间。“小燕子!小燕子!”周围都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所以只能凭感觉盲目地在床上翻小燕子,“咦?小燕子呢?小燕子你在哪儿啊?!”浅浅大声喊叫,可是没有人应她。这时,又很不幸地传来怪声,而且比刚才听起来,好像要清晰些,隐隐约约听得出是一个女的在说话,不过是女人还是女鬼就不知道了。“小燕子……你在哪儿?”浅浅的声音变得好弱,大概是被吓得没力气了。
       此时,女人或女鬼放大了声音,这才让浅浅悬在天边儿的心放回来。“唉……五阿哥难道真的喜欢我?”浅浅怔了一下后,回归正常状态,她摸索着灯台寻找蜡烛和火柴,还没好气地说:“小燕子,你快吓死我了!”“唉……”“你唉什么呢?”浅浅点燃蜡烛,这回可没那时邪门了。“……”小燕子现在的样子极为狼狈,披头散发的还整得像个稻草堆;衣服的左边袖子折呀折呀都快挽到肩膀上了;脚呢,翘个二郎腿;手呢,托着腮。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奇怪的姿势!
       浅浅坐到小燕子身旁,面对着她问:“小燕子?你在想五阿哥?”“……”浅浅把手放在小燕子面前晃了晃,发现她没有任何反应,于是浅浅也学小燕子托腮:“还说什么好姐姐呢,都不理我!”正当两人都在发呆之际,小燕子缓缓地扭过头来看向浅浅:“浅浅啊……”“啊!”浅浅被小燕子的举动吓到了,哪有人跟鬼似的?!“你说五阿哥是不是骗我,耍我啊?”“他为什么要耍你呢?”浅浅一边回答,一边拍胸口为自己定惊,“五阿哥绝不是那种人,我想他是真心喜欢你的。”“可是……我总觉得他是假的。”“那你为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爬起来想呢?还要吓我……”后面那一小句是浅浅悄悄说的。小燕子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光,然后她又重新低头沉思:“我睡不着嘛。他今天抱我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傻掉了耶!”“你千万不能傻!小燕子,如果你也有五阿哥的心的话,你要快点跟他说清楚,要不啊,过了那村儿,就没那的店了!”“什么意思?”小燕子身心都陷入昏迷状态,脑子很不好使。浅浅琢磨了好几分钟,才回答:“就是说万一你不快点说清楚,五阿哥就有可能去喜欢别人了(永迷会拍死我吗)!”“不会吧……”“会不会你只好看着办咯!”浅浅摊开手,现在就只有两个愿望了,一个是小燕子考试顺利,还有一个是小燕子和五阿哥有情人终成眷属,小燕子不要再这样迷迷糊糊的。小燕子抓着浅浅的手,紧张地问:“我怎么看着办嘛!”“小燕子你别问我啊~好了,快休息吧,别想了哈,要是五阿哥知道你半夜不睡觉肯定会心痛死的。况且明天我们得准备背诗学古诗啊,不精神怎么学得好?”“不要啊!”
       才第一天,小燕子就闹翻了天。
       “小燕子,今天呢,我们来背诗好不好?”“随便……”小燕子懒散地趴在桌子上,一点精神都提不起来。浅浅可真够担心小燕子学不好的,因为这样的话可是要连累明月彩霞小邓子小卓子他们的呀!“小燕子,你别打瞌睡了,一个月很快过的。”“浅浅……你说那老佛爷是不是想存心弄死我们,好端端的非要考我!最多我收敛一点,不为她丢脸就是了嘛!”“好啦!无论你怎么抱怨,这还是得做的,与其不高兴,还不如乖乖的,那样我们就早点休息好吗?”浅浅微笑着看小燕子,希望她能给自己一点信心。小燕子斜眼瞥浅浅,虽然有满心的不满意,可还是点头答应了。
       浅浅从书柜中找了一本扑满灰尘的《唐诗三百首》,然后拍拍尘,立刻被灰尘给呛到:“咳咳!咳……真是的,都多久没碰了?”她把不是很厚的《唐诗三百首》丢给小燕子,说:“小燕子,来!你选一首吧!”“我能不能哪首都不选?”“怎么可以呢?小燕子,你好好学了它好不好?老佛爷无非要你肚子里装点墨水,你那么聪明,怎么难得到你呢?!只要你都学会了,考试的时候你就会得心应手啦!那时候,老佛爷都要对你刮目相看呢,你说这种感觉好不好?”小燕子想起了浅浅刚才说的害,又思考了这会儿的利,虽然不知道“又心又手”和“刮目”这三种器官内脏组成的成语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用到,但发现还真的不学不行,只不过……“浅浅,这么多,怎么学啊?”“这个我也不知道,所以只能哪个都学点。其实我也不是懂很多的,顶多就简单的诗词……”浅浅也是毫无头绪,不过现在貌似就只有这唯一的办法了。小燕子浅浅趴在桌面上各有所思,这时,有一个人给她们带来了不错的消息。
       “然格格到!”小邓子小卓子通报。小燕子和浅浅立刻从桌子上爬起来,就算她们现在有多烦都好,既然然儿来了,总不能把客人往门外赶。“然儿,是你啊?”小燕子对于然儿还是很热情的,毕竟可以帮她拖延一下开始学习的时间。然儿着一袭淡紫色的旗装,甚是高贵,她浅浅地笑了笑:“还珠格格……”然儿注意到了浅浅,发现她身上也和小燕子一样有脱俗的美,“你是还玉格格吗?”“是的。然格格,你不用这样拘束地叫我们,叫我浅浅吧。”“好的,浅浅,那你也不要叫我然格格,我是然儿!小燕子,我能这么叫你吗?”小燕子江湖气地一甩手,说:“我还想这么跟你说呢然儿!你来找我们什么事?”然儿示意她们进屋谈,没想到浅浅和小燕子并没有起疑心,问为什么,反而很信任然儿似的径直走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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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0 13:19:25 | 只看该作者
第二十九章:小燕子姑奶奶,你最不该说的都说了
      “小燕子,我从老佛爷口中得知,她有意思要考你作诗和木兰诗,这样,你们大概能把范围缩小很多了吧?”“……”“我知道,你们很奇怪我为什么要来告诉你们。其实啊,小燕子,老佛爷并没什么的,她也只是想你学多点儿东西,而我又担心你们大海捞针,到时会连累漱芳斋里的人和尔泰五阿哥。”其实然儿除了和小燕子熟些外,漱芳斋里的每一个人和她都没有感情关系,只是然儿是担心尔泰会受连累所以才会来通风报信。不过小燕子却是不懂了:“然儿,我总觉得你不是担心这个!”“啊?!”“我觉得,”小燕子投给然儿一个怪怪的眼神,“你应该是喜欢尔泰或五阿哥,担心他们!”然儿还真佩服小燕子,她居然能看穿人心喔……“这……”“哦~被我戳穿了吧!”小燕子尽管心里有点不舒服,但还是勉强笑起来。
       浅浅似乎被大家忽略了,她大喊不满意:“哎!你们都把我当空气啦?!”“没有没有。”小燕子忙说,生怕浅浅不对她好了。而然儿呢,她还是保持着甜美的笑容:“浅浅,小燕子,你们是我见过的最可爱最活泼的格格!”然儿话音刚落,小燕子那不该说的话就冲口而出了:“然儿,我不是格格,所以你不用把我算在里面哦!”浅浅的笑容僵住了,这些话怎能告诉交情不是很深的然儿,况且然儿是宫里的人,是老佛爷身边的人,她有没有心机谁能清楚!浅浅狠狠一拉小燕子,害得小燕子差点儿趴地上:“哇!浅浅,你不要拉我,我一定得说的。然儿很善良的,她是个好好好好的人,不要怕告诉她呀,或许然儿还能帮我们呢!”“小燕子,你说你不是格格?什么意思?你不是皇上的还珠格格吗?”然儿满脑子浆糊,被在这儿拉拉扯扯的小燕子浅浅弄得眼花缭乱。小燕子恢复状态,十分认真地说:“其实除了浅浅,我还有一个结拜姐妹的,她叫紫薇。紫薇才是真正的格格,当初结拜的时候,她把那两样信物交给了我,让我爬上围场带给皇阿玛,可是我被一箭射伤,之后还迷迷糊糊地抢了她的格格……我游街那天,尔康把紫薇带回了学士府,”小燕子还想继续说的时候,浅浅实在忍不住了,她真的好害怕小燕子祸从口出,于是小燕子看了浅浅一眼,语重心长地说,“浅浅,你不要这样了,我不说都说了,大不了要头一颗要命一条!然儿,尔康把紫薇带回学士府后,浅浅也回去了,尔康尔泰他们都知道了,还帮我们,没有说出去。我当上了格格后才知道原来欺君之罪那么严重,我真的不想的!然儿,你不会说出去的,是吗?”小燕子诚恳的眼神真的有点打动到然儿了,然儿还没能从惊讶中走出来,她弱弱地问:“尔康尔泰也知道?”“嗯!”“小燕子,你这样做是要砍头的!”然儿激动地说,可是却一点不敢大声。“我知道,可是晚了……”小燕子失落地低下头,眼泪止也止不住。
       然儿被两人弄得晕头转向,本是好心来告诉她们应该怎么学、学什么的,现在可好,居然知道了这么一个大秘密,还很有可能会被牵涉下来。但是想清楚一点,虽然这件事是小燕子的错,可也不能因为这一个错误害那么多无辜的人啊,如果自己说出去了,那整件事自己岂不成了罪魁祸首?“小燕子,浅浅,你们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请你们放心!”然儿仰首挺胸地保证道,这确确实实让浅浅和小燕子安下心了。小燕子兴奋地拉起然儿的手,还兴奋地把然儿归属到自己人的行列:“然儿,你真是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帮过我那么多次,绝对会再帮我的!”“嗯……”刚才话是这么说,可心里始终不安啊,现在莫名奇妙多了一个天大的秘密要瞒住老佛爷。“然儿?然儿?”小燕子奇怪地看着然儿。“怎么了?”“你担心是不是?”“我能不担心吗?你要知道,若事情穿帮了,除了你的安危,浅浅、尔康尔泰和那个紫薇都是很有可能被砍头的!”小燕子失落地背对然儿,在那里绞手帕:“我被砍了不值得可惜,如果不是我,现在紫薇早就是格格,早就和尔康结婚了!我几次想抖出去的了,可大家老是这么警告我,我想说也没法儿说啊……可是然儿,我信得过你,因为你帮过我啊!还有,我和浅浅五阿哥……”小燕子注意到了浅浅的魂不守舍,问了句:“浅浅,你怎么了?”浅浅反应过来,微笑着说:“没事儿。”“我和浅浅五阿哥出宫的时候,你也帮着我们啊!”然儿又一次被吓了一跳:“五阿哥也陷里面?!”“是啊!说起来都是我说话不小心,你和五阿哥都是被我连累的。”小燕子的神色立刻变得黯淡,她现在除了不高兴还是不高兴,一点不像平日大大咧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的小燕子。
       “怎么说都好啦!我们不要聊这个了,然儿,既然你已经知道,我们就以后都不说好不好?浅浅,好不好?”“好!”浅浅和然儿齐声回答,这件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解决的,无论她们现在怎么想都好,都还是得慢慢来。
       然儿因为时间关系不好在漱芳斋待太久,她还要帮小燕子疏通和老佛爷的关系,所以首当其重的就是和老佛爷关系好一点、再好一点,这样才能尽可能地帮到小燕子尔泰和她自己。而她走后,小燕子和浅浅面对着那本《唐诗三百首》再次陷入一度僵硬状态,半天了,浅浅才想起然儿说过的话:“小燕子,来来来,快起来!你没有跟大家商量过就把秘密告诉然儿我还没说你呢,幸好然儿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所以呢,现在你要将功折罪,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背诗!”“啊……然儿说要背什么来着?”小燕子不情愿地问。浅浅抽出一本《乐府诗集》,笑容满面地说:“就是‘木兰诗’啊!你应该听过木兰代父从军这个故事吧?”“听过,以前小,流浪在大街上没事儿干就听讲故事的人讲这个故事。”小燕子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哦~浅浅,不会这首‘木兰诗’就是讲木兰的故事的吧?”“正是!其实很简单吧••••••这首诗我也没有学过,因为以前孙家没有《乐府诗集》,所以我想看都看不了,现在不如就让我们一起来学吧!”小燕子见不是自己一个人学,心里乐开了花儿:“好哇好哇!浅浅,我向你保证,‘木兰诗’我一定好好学,让那个老佛爷额……刮掉眼睛来看我!”“是刮目相看啦!”
       “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唧唧复唧唧,”小燕子愣了愣,这怎么这么奇怪啊,不停地叽,不过她还是很快回归了状态,“木兰当户叽!”浅浅“扑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忍着笑说:“什么‘木兰当户叽’!是木兰当户织啦!你其实可以理解的啊,唧唧就是缝纫机工作时发生的声音,复呢,就是不停的叫着。而木兰当户织就是木兰对着门口在织衣服。”小燕子叹了一口气,背对着浅浅坐在椅子上:“哎哟妈呀,我听别人讲故事讲得可生动了,哪像这些什么诗,那么拗口!”“小燕子姑奶奶,你刚才不是答应我了吗?要好好学~念多了就不拗口了呀!快起来!”小燕子甩了一下手,不客气极了:“我不要学啦!念多了会死人的!”浅浅把《乐府诗集》塞到小燕子手里,毫不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惟闻女叹息……”“……”
       原本浅浅想着小燕子无聊了就自然会跟着背,可是小燕子居然宁愿闷死也不肯开口,眼看着下午都快到了,她一句都没背成,这首诗不短的呢!
       这时,外面传来参差不齐的脚步声,浅浅小燕子放眼望去,是尔康尔泰和永琪!“怎么样,小燕子学得应该还不错吧?”永琪心里满怀信心,加上一点点言语激将法,他相信小燕子应该会比刚才更努力的。浅浅缓缓走出来,显然一点精神都没有,她念木兰诗念得口水都干了,现在一张口就是里面的诗句:“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尔泰大概是看出浅浅的不妥,他试探性地问了句:“浅浅,怎么是你背啊?”“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你怎么了?”“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尔泰拿浅浅没辙了,就只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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